奚然对程虎的过往不了解,她认定程虎的一切计划是为在古西国边境的兄弟们报仇,才会千方百计的赶走顾思迁。
他的愤懑皆源于顾思迁对那些兄弟们的家人不闻不问,赏了十两银子的抚恤金便认为问心无愧。
奚然只猜对了一半,另一半唯有顾思迁知道。
顾思迁不愠不火的问:“程虎,我对你可有半点亏待?”
“没有。”
程虎低首,黝黑憨厚的脸上浮现一丝愧色。他双拳垂在身侧微微发抖,有一瞬间展开又攥住。可见他内心也在纠结、在决择、在忐忑。
终是膝盖太软,他跪在地上,俯首道:“少东家对程虎有知遇之恩。没有少东家,就没有程虎的今日。程虎愧对少东家,愿以命报恩。只求少东家善待死去兄弟们的家人。”
顾思迁嗤之以鼻,没想到他终究看走了眼。当年偶遇的莽撞少年已经学会精明算计,学会挟私报复。
他看向奚然,说:“奚姑娘,我与程虎从此恩断义绝。余下之事,你自亲决断吧。顾某,告辞!”
奚然拦住顾思迁,笑说:“哎?顾少东家急着别跑呀。程虎偷运花家的银子,其中有二十箱子是你的。大家解释清楚了,我才好放你离去。”
“那二十箱子封条是花氏族的徽记,又是从花三府偷运出来的,与我何干?”
顾思迁反问,冷厉目光威慑力十足。奈何他吓不退奚然,反被她抓到把柄。
“哎哟?顾少东家的眼神……怎么,想杀我灭口?”奚然昂首挺胸往前一步,胆大包天的说:“来呀!敢不敢呀!”
“我……”
顾思迁扬起拳头停在距离她的俏脸仅仅三寸的半空,冷厉含怒的瞳眸略有犹豫。
“且慢!”
花族长沉声喝住,拱手道:“顾少东家若问心无愧,何不听听奚姑娘解开这场谜局,是谋是和、是敌是友,我们也好各自打算。”
“正是。”
一直默不作声的陈顺风附和道,泪湿的眼睛仍有丧妻的痛色。
走不掉、躲不掉,顾思迁勉强平复心绪,坐下来静静听着。他承认自己败在奚然的手下,但程虎的背叛比失败更让他痛恨。
赵晋拉着奚然坐回八仙桌边,唤鹧鸪去找喜鹊讨一壶姜茶来给众人暖暖身子、袪袪冬夜的寒。
奚然思忖片刻,淡淡的说:“这场局最初源于顾思迁欲谋花氏族的家产。据我所知,花二爷、花三爷与顾思迁联手只想夺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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