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像是有点没听清，又问了一次:“你说那人是谁？”

余人瑞回答道:“林寒之，正是父皇您亲自点的状元。”

老皇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感觉又听他的话等于废话，道:“林寒之是萧庭的徒弟，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吧？”

余人瑞心里当然清楚，可是清楚也不能乱说，他道:“儿臣后来有调查过他。”

老皇帝道:“既然连萧庭都不知道他师父的下落，那么难不成林寒之能知道？”

余人瑞无奈了，道:“父皇，儿臣只是说一个线索，其他就不清楚了，看样子，倒是儿臣的错了，就知道一则似是而非的传闻，早知道如此，儿臣就不该同父皇说，害得父皇空欢喜一场。”

余人瑞全程放飞自我，现在才把线收回来，换做别人老皇帝未必肯这么轻易放过，可是这个儿子他毕竟心有亏欠，眼见着他说的做的都是为了自己，又联想到他几乎把他放逐，他还能满心有他这个爹，老皇帝就心满意足了。

他冲余人瑞招招手，道:“瑞儿，你是个好孩子，你自己一个人流落在外这么多年，眼下也这么大了，不能再到处晃荡了，等到时机成熟，你也该成婚生子了，眼下就回到父皇身边吧。”

余人瑞在心里面哀嚎了一下，简单的祭奠了一下自己死去的自由，然后笑着说了声好。

老皇帝又说:“你这年纪，也到了封王落府的时候了，就封你为瑞王吧。”

余人瑞佯装惊喜，直接跪下来长长地叩头，道:“多谢父皇封赏。”

老皇帝又拉着他道:“好了好了，那些都是虚礼，你在朕面前就不必拘着，好好陪父皇说说话吧。”

其实做皇帝的就是这样，嫌少能有什么父子之情不掺杂着猜忌勾心斗角，就纯粹的是一场父子，但是这个多年未见的儿子却给了他这么一瞬间的错觉，好像老皇帝同寻常的父亲也没什么两样似的。

这大部分得益于这些年来余人瑞游历江湖，人人鬼鬼见的多了，对谁似乎都多了一些宽容和理解，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当然乐于做戏。

反正自己也是受益人。

同老皇帝聊了半晌，聊到老皇帝困了，余人瑞才识趣地起来告辞，本想着来的时候走窗，回的时候为了不吓到人也打算走窗，却被老皇帝喊住，让他殿里面所有人都别开生面的认识了这么一个像贼一样实际上刚刚封王的瑞王。

那些侍卫一个两个吓得脸色惨白，毕竟这么大一个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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