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德妃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不调查清楚事情真相，就会随意处置人的吗？她这是做给你看的，你懂吗?”

“奴婢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清和宫现在被围得像个铁桶一样，你就是找到了那身衣服，找到了那把匕首，想把它们送进清和宫也是难上加难，根本不可能！”张烨敏声音极冷，语气里没有一点怒火，却让槿娘觉得由心底深处，从生出无限恐惧。

“停下你手里所有人马的行动，让他们都不要再轻举妄动了。衣服也不用找了，匕首也不用找了，为今之计，只有弃卒保帅……”

“另外明天飞鸽传书给国公爷，……”张烨敏吩咐了几件事后，便让槿娘下去。

槿娘将房门一打开，心有如被重锤打了一下，面色刹那间惨白。

“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里?”槿娘的声音由于过度的惊慌失措而压抑到变了形。她不知道静安公主是什么时候来的，在门口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公主听到了多少。

“你走吧，我有事要和母妃说。”今年刚刚及笄的华瑞秀，一张美丽的脸还不曾完全长开”身上穿着一条华丽的花团锦绣的长裙，衬得脸庞红润，气质却很淡定，确有几分娴妃娘娘的气度。

“槿娘，你退下吧。静安，进来吧，到母妃这里来。”娴妃娘娘一脸平静。

“母妃，”华瑞秀脆生生地叫了一句，目光里带着讨好的神色。

“过来吧孩子，到母妃跟前来。”张烨敏朝着华瑞秀招了招手，目光里透着一丝慈爱温柔的光。

华瑞秀有些茫然。她的母妃从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即便自己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对自己的态度从来都是不冷不热，不亲不疏。

从华瑞秀懂事开始，她心里甚至觉得母妃和槿娘的关系，比母妃和自己的关系还要亲密。

等她更大一点的时候，跟皇宫里其他的嫔妃们接触之后，她更加觉得奇怪的是，母妃好像从来都不邀宠，不管父皇来甘泉殿或是不来甘泉殿，母妃都是那样娴静地过日子。

华瑞秀有些呆滞地，灵魂出窍一般的，任由母妃将自己拉到她的膝下，蹲着。

“刚刚你听到了什么?”张烨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华瑞绣的脸庞。

“母妃，我什么都没听到。”

“很好，很乖，不愧是母妃的孩子。”

“母妃，”华瑞秀觉得今晚的母妃很温柔，不自觉将心中埋藏已久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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