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踱步进了景仁宫中,面上带着相当不悦的神情。德妃娘奶自从婉妃父亲一事之后,便对宫内称病修养,未曾踏出过自己的寝宫。
今日,她穿戴整整齐齐地,坐在铜镜前,像是早就在等待着皇帝。
“德妃总是能将朕的心思摸得这么透彻,是不是朕等会要说的话你也全都知道了。”皇帝没让太监传话,直接走了进来,便看到江露嫣正襟危坐着,脸上神情淡漠。
“臣妾粗鄙,如何能揣摩圣上的心思?”江露嫣站起来,朝着皇帝福了福身子。落落大方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位要被问罪的妃嫔。
“有人告发你,当年收买蒋氏,在太子的太子袍上做了手脚。致使太子、太子妃两人蒙冤。你可有话辩解?”
江露嫣笑了笑,然后说道:“皇上心里有一把称,谁对谁错,臣妾是不是被冤枉的,皇上心中也应该清楚了吧。”
“朕有时候喜欢你这说话的态度,是个聪明人的样子;可朕有时候不喜欢你这样子跟朕讲话,比如现在这种时候。”皇帝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无息无怒。
江露嫣笑着沉默了,半响才说了一句:“臣妾任凭皇上处置。”听口气像是认命的样子。
“来人,将德妃带下去,关入宗人府。”皇上冷声说道,那双看向江露嫣的眸子里不带有任何的情绪。没有怜惜,没有感情。
“臣妾告退。”江露嫣昂首挺胸地从皇上身旁走过,仿佛她不是去服罪的,而是,很寻常的一次退下。
司马汀兰从牢里被放出来的时候,江露嫣已经被关进宗人府里两天两夜了。听闻,二皇子华承平和五皇子华承靳都曾向皇帝陛下求情,皆被无视。皇上的亲生骨肉去求情都没用,枉论其他一些站队德妃的人开口求情了。
刚听秋夕说完这宫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华承靳就过来了,一身火红的袍子,想让人不注意到他都难。
“我刚听说德妃娘娘的事,暂时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司马汀兰看着华承靳,贴心地抚慰了一句:“你莫急,再等等,皇上对她总归还是有感情的。”
“父皇这次是铁了心要关母妃了。”华承靳径自地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端起一壶茶,咕隆咕隆地就喝下去了,连茶杯都没用。
司马汀兰猜测他这一次恐怕绞尽脑汁做了很多事情,最后却都是无用功。
“与你有关吗?”华承靳抬起一半的脸看着司马汀兰,那隐匿在栗黑色眸子里的神情隐晦难辨。
她登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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