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汀兰不予置否地笑了一下,这句话,她在前世已经听过了无数遍。这一次,她不会再骂他“登徒子”了。
两人一同往外走去。
数条素洁的白绫丧花悬挂于堂屋的横梁之上,垂下来的白绫条被穿堂风吹起,搅动了室内的死寂冷清之气。
一口漆黑的棺材横放在堂屋的正中央,供桌上立着两块漆黑的牌位,一位素衣的年轻女子跪在棺椁前。“老爷啊……”罗姨娘声情并茂地哀嚎着,时不时用手帕子在眼角抹着眼泪,盈盈弱弱的样子,似乎悲伤极了。
一干奴才跪坐她的身旁,恭恭敬敬地垂着头。司马府的顶梁柱倒下了,两位嫡少爷们全在边疆,嫡姑娘又是个瞎子,这些奴才们头顶上没了有威慑力的主子,成了一盘散沙。罗姨娘就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一天之内便将奴才们收拾得服服帖帖,令人布置灵堂,将司马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姑娘安好!”
“奴才给五皇子殿下请安!”
司马汀兰朝着那哀乐最重之处抬手示意,那些奏哀乐的乐师们便停下了手。
“罗姨娘。”司马汀兰的嗓音虽有些暗哑,却掷地有声。
上一世,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全赖父兄替她背了重担才能安稳幸福度日。如今她重活一世,要重振司马家,第一个对上的人,便是这罗姨娘罗秀琼。
罗秀琼是一年以前进门的。在司马府里,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应给的份额给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父亲从来没有在她的房里过夜,对她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罗姨娘抽泣的声音更大了一些,盈盈泪光衬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却不忘关心司马汀兰道:“五姑娘怎么不在房间里好生休息?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老爷走了,妾身同您一样悲痛……”
“姨娘,这两天辛苦你了,”司马汀兰客套了一句,话锋一转,道,“珠儿,扶罗姨娘回房好生休息。”
“五姑娘!”罗姨娘忙俯身趴在地上,表达自己的真心,“老爷生平待奴才不薄,这丧礼一事就让奴才来办吧,算是全了奴才对老爷的一点心意。”低着头颅,谁都看不到她那眼珠子正骨碌碌地乱转着。
司马汀兰微微勾唇,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看样子这位罗姨娘不太识好歹。前世,三哥瘫痪了之后,罗姨娘就从司马府中消失了。司马汀兰加重了语气:“罗姨娘,按我大夏律例,家族里老爷过身,丧礼由嫡妻或嫡子女主持。”
罗姨娘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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