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这种话，不要随便说出来！”司马相辰轻声呵斥了一句，不轻不重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这样说太伤感情了。何况，父亲从没有不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看，她就是我们的妹妹。”

“哼。我一看到她，心里就不舒服。她就是父亲背叛了娘的证据，铁证！”

“别说了。你放眼看去，这朝中，有哪一个人不是三妻四妾，而父亲一辈子只有母亲一个妻子，司马汀晴，只是一个意外。”司马相辰拍了拍司马相旭的肩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孩子置气？”

“不是同司马汀晴置气。”司马相旭用腿勾了一条木式的矮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我是在痛惜我们的娘。我记得那时候二哥走了，我娘悲伤得下不了床，我爹居然在这种时候把司马汀晴带进府里了。娘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之后身体一直都很虚弱，生下五妹之后，就走了。”

提起那些往事，司马相辰沉默了。老二的死，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巨大的伤痛压在他的心上。他是长子，没能照顾好弟弟，虽然没人责怪于他，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一直都很内疚。

司马相旭说了一堆却发现大哥一声不吭，抬眼看去，司马相辰脸色凝重，宛如打了败仗士兵死伤无数，忽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司马相旭抬手，举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喝口水。”

“大哥，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这话逗我呢。”司马相旭这般说着，却接过了那杯茶，一口就吞了下去。

“你想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司马相辰最终还是退了一步，司马相旭所担忧的他也同样担忧，他们曾经失去过一个兄弟，这小妹是万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在这军营里，做好这场隐瞒的戏不难，但是在永安，若是你被人发现，这抗旨回永安的后果，你可真的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我并非一时冲动，回到永安我会更加小心点的，我就见一眼小妹，然后马上回来。”司马相旭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一只银饰从他的衣袖中滑了出来。

司马相辰一眼就看到了，是一个非常眼熟的长命锁。“什么？”司马相旭讪笑着将东西抓紧了自己的手心里，道：“哥，就是一个小东西。”

“是小妹的长命锁？别想骗我，拿出来。”

司马相旭见瞒不下去了，只好将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琢得精巧绝伦的银饰，缕着双鱼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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