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母妃这样溺着你，”华承平的面色没有太大的起伏，他这位皇弟，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无法无天的，即便如此，还是忍不住多训一句，“你也该收收性子了。”

华承靳同兄长拱了拱手，嘴角扬起的角度未变，“臣弟谨遵皇兄的教导，臣弟先进去请安了。”

“去吧。”

华承靳前脚刚踏进房门，德妃那宽厚的声音就送到了他的耳边。“终于知道要来看你的母妃了，说说这几天都去了哪里。”

华承靳笑着一张脸，抬眸望去，德妃仍旧坐在那个地方，端庄严肃的样子，像是很久以前，他还小的时候，偷偷溜出景仁宫去玩，宫女太监们找得一阵鸡飞狗跳，玩累了他就回景仁宫同德妃娘娘认错，那时德妃的神态跟现在一模一样，“回母妃，儿臣出宫去救济世人了。”

德妃娘娘旁边站着的大宫女景兰忍不住咧嘴想笑，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声音，剩下一双笑得眯成条缝的眼睛露在外面。

“你们先退下。”德妃娘娘令身边的奴才都退下去了。

华承靳规规矩矩地站着，低着头，一副聆听长辈教诲的乖巧样子。

待所有的奴才都退下去了，德妃才开口说道：“你方才说你救济世人？救济世人是你一个小小的皇子做得了的吗？小时候胡闹也就罢了，你看看你现在！掰着手指头算算还有多少日子你就及冠了，你看看你的皇哥们都在做些什么？”

“皇哥们……应该在忙着讨父皇开心吧。这点母妃勿要担心，儿臣一直很得父皇欢心。”

德妃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父皇将你放到本宫膝下养着，本宫怜惜你年幼失母，对你多加宽容，竟将你养成了这样的性子，百年之后到了地下我真的愧见宣妃妹妹！”

华承靳嘴角常扬的那抹笑容消失殆尽，再不说一句话。

越说越气，德妃雍容典雅的面容就像是裂开了一道缝，夜风冷冷地灌入心底。果然是慈母多败儿，她对华承靳给予了自己亲生孩子都没有的关爱与宽容，终将华承靳养成了这幅油嘴滑舌吊儿郎当的德行。

司马府。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的味道。“姑娘，该喝药了。”

司马汀兰摸索着伸出手，触碰到了药碗，然后将药碗端了起来，凑到嘴边，眉心都不皱一下，就“咕咚”一声喝了下去。

“姑娘，吃蜜饯吗？”秋晨瞪大眼睛，看着司马汀兰一鼓作气喝光了药，心中微觉差异。姑娘以前最怕喝药了。每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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