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是个聪明细腻的，也可能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司马汀兰耐着性子，说的话又轻又缓，“有些事情你想得太简单了。”

“姑娘，你对表少爷的心意婢子看在眼里，婢子只是为你不值。”秋夕不知怎的脸红了一下。那么儒雅的少年，配姑娘正好，带姑娘出嫁时她定是要跟着姑娘走的，日后也能常常见到表少爷。

“他不是你我可以肖想的人。”嘲弄的笑容在司马汀兰脸上缓缓地绽放。沉默了一会儿，她在这一刻猛然意识到，上辈子，秋夕以一己之力抗下了弄瞎她眼睛的这件事，恐怕并非她之前所想的那样。

“姑娘，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秋夕早便觉得有些奇怪，姑娘前后对司马葳的态度变化太大了。

“没什么，你等等吧。你用心去看就会明白了。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身体痊愈了再回来伺候我。”司马汀兰没法将话说得太透。或者，她说得再多，也比不上让秋夕亲身经历一次那样的刻骨铭心。“下不为例。”

司马汀兰没有再作停留，走出了房门，马上就听到了司马汀晴的声音，“五妹。”

“四姐，你来了。”司马汀兰冲着前方笑了一下。

“春竹，过去扶着五姑娘。”司马汀晴吩咐完奴才，又道，“你身边怎么连个丫头都没有。秋晨和秋夕呢？”

“秋夕昨天被我罚了，现在正病着呢。我让秋晨去给她请大夫去了。”

“罚了？她做错了什么事？”

“说话不经大脑。”司马汀兰笑了一下，“从前在自己府邸里，口无遮拦地说说也就算了。现在我一出门她都得伴随左右的，若是到了外面，张着一张乱说的嘴，岂不是丢了司马府邸的脸？”

司马汀兰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内走去。“四姐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春梅，让人将早膳送到这里来。”司马汀晴扭头吩咐婢女去取早膳，又问司马汀兰，“我听表哥说，他寻到了上好的药专门治你的眼疾的，你服用过了吗？感觉如何？”

话音刚落，有个小婢子走了进来，“四姑娘好，五姑娘好。”

一种苦涩而又熟悉的味道钻进了司马汀兰的鼻子里，定是熬好的药送进来了。前世在牢里听人说过，汤药在饭前喝下去药效最好。所以她特意吩咐了奴才，早膳前熬一碗，晚膳前熬一碗。

“喏，这就是表哥送来的药。”司马汀兰循着苦味努了努嘴。“我昨天才喝了第一碗，有什么效用现在还不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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