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司马府静悄悄的。

司马汀晴已经入睡，却被一道足以穿破耳膜的喊叫声惊了醒来。

“四姑娘，四姑娘不好了！”

“四姑娘，出事了！”秋夕喊叫着狂奔而至，“啪啪”地急促地敲打着晴语院的院门，“快开门！”

“四姑娘，我家小姐不好了！”春竹拉开了院门，秋夕一个箭步蹿了进来，闯进了房间里，冲到司马汀晴的面前。此刻，司马汀晴刚刚将自己的外衫披上，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上。

“四姑娘！快去看看五姑娘！”

司马汀晴的心猛地一坠，像是跌到了冰窖里。“怎么回事？边走边说。”

“奴婢本来在外间守着，突然听到五姑娘在打嗝，奴婢开始以为姑娘醒了，可叫姑娘没有反应。奴婢这才觉得不太对劲，进到屋里点了灯才看到！”秋夕急促的话语戛然而止，神情惊恐而慌张。“姑娘躺在床上，一边发抖，一边打嗝，脸色也很不对劲.......”

秋夕不敢细想当时的情景，看清姑娘面容正翻着眼白的刹那，她忍不住惨叫一声，仿佛见到了青衣厉鬼一般。

司马汀晴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拢住自己的衣服，而发髻只能仍由它随意地披在肩上了。

“秋晨在陪着，给姑娘用冰水擦擦身子……我们做奴婢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越靠近兰月院，心跳越发地快，司马汀晴急急道：“春竹，你马上出府，去找个大夫过来。若是敲不开门就去药堂试试。”

“春梅，你现在去林院，把表少爷叫过来。”

“奴婢这就去。”春竹和春梅异口同声地退了下去。

吩咐了自己目前能做的所有安排，司马汀晴这心里还是沉甸甸的。怎么就没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原以为妹妹的眼睛马上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司马汀晴跨过兰月院的门槛时，路又黑心又急，差点被绊倒，还好秋夕在旁边及时扶了一把。

时间回到黄昏时分。

司马汀兰待在放置了两大盆冰块的房间里，惬意非常。身上也没再那么热了，用过晚膳之后，没多久就躺下休息了。

每天除了吃饭喝药就是睡觉，像是一块老面饼，在夏日的蒸锅里苟活着。

呼吸慢慢深入，司马汀兰开始做很久都没有纠缠过她的噩梦，她的脑中闪过了很多个片段，被血和泪包裹的哭喊质问，困在牢房里的无奈，等死时的平静，还有被毒死时的不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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