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太医院院首信誓旦旦研制出来的救命药方,没有起到一丁点的作用,圣上会很失望吧?眼看着来救命的太医,给他们喝下去的药,竟然让他们病得更加严重,百姓们会很生气吧?”司马汀兰反问道。
苏峰又点了点头。
“你说,我把完整的药方给了张稼威,然后向他引荐你。他若是好心,便在圣上的面前提起你,提拔你进入太医院;他若是不好,根本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提到你,把药方据为己有,抢占功劳,让他自己成为所有人的菩萨。”
“而我要的,不是张稼威对你的提拔,我要的是你立下大功,取其代之。”司马汀兰端起了一碗药,看着晃荡着的药汁逐渐平静下来,如同一面墨色的镜子,照出了她眸中的精光。
苏峰在这一刻,突然感受到司马汀兰的腹黑来,心思诡秘,令人难以捉摸。他犹豫地说道,“这样对那位张太医是不是太残忍?”
“若非他心生贪念,想将那张药方据为己有,我的计划对他根本不起作用。所以,自作孽,不可活。”
司马汀兰放下了手中的药碗,倏然展眉一笑。
其实苏峰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没有问出口,那便是,司马汀兰怎么知道那张太医配不出完整的药方呢?万一张太医根据那半张药方,捣鼓出了全部的药方,一切计划岂不是都要落空?
但他没有问出来。经过为数不多的交流,他竟然毫无理由地相信,这名女子的计划一定可以实现。
待宅子里的病人端起碗喝药之时,正是城门口草棚里的病人喝药之时。上天似乎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天时地利人和。
一碗药汁喝下去。
到了晚上,草棚里发烧的人奇迹般地退了烧。病人家属们简直喜出望外到了极致,单单退烧已经足够令他们疯狂了。就像在沙漠中迷路的没有水喝人,本来已经完全绝望了,这时候竟然让他们看到了一点水源,尽管还没走出沙漠,心中那种狂喜之情完全掩盖不住。
泪眼蓬勃的他们,赶紧对着张院首等一众太医,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谢恩,称他们是“活菩萨”、“救命的人”,说要“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张院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倨傲地仰着脖子,看着那些不停地向自己磕头的人,面色平静地说道,“起来吧,是皇上派我来治病的。”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的嘴角抽动着,几乎要忍不住破口大笑。原来享受众人下跪恩戴,是这样的感觉。难怪古往今来有那么多想当皇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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