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姐姐一心喜好谦虚，那妹妹定要好好请教一下姐姐。姐姐是不是应该跟妹妹好好说道说道，姐姐是怎么一边照顾好自己的美貌如花，另一边又将皇上伺候得贴心舒心的？”

“丽贵人妹妹这嘴巴，甜得像是灌了蜜糖！”季清莹笑得绚烂，扬起雪色的掌心，轻轻地在丽贵人肩上拍了一下。

丽贵人眼中的讽刺之意一闪而逝，这季清莹还真虚伪得让她恶心。“都是从姐姐那里学来的，多谢姐姐赐教。”

船板上就这么宽，司马汀兰就站在不远处，季清莹两个人的话她自然听到了。这两个女人，大概是最水火不容的了。

都是以色侍人。

在彼此眼里是最强的对手，自然恨得牙痒痒的。

她没插话，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安静了片刻，两个女人半仰着头，看着那天空中绽放着的彩色花朵，倒是没再有什么口舌之争。

婉妃和丽贵人两人出来得急，奴才们还在船身没有跟出来。再者，船身和船板也就十步之遥，所以奴才们也没有再走近，仿佛明白主子想要好好看看烟花，都站得离得比较远。除了秋夕，她虽没有如平时那样紧紧地跟在身后，但仅隔司马汀兰三步之远。

“康阳郡主！”季清莹的红唇弯出一抹愉悦的弧度，往司马汀兰的那边走过去。“在这船栏边上吹吹风，可真会享受。这夜间的风啊，最是凉爽舒适。”

司马汀兰点了点头，站在船栏边上，放眼看去，此时的湖面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之下，显得幽静无比，暮色深深，那被风吹起的细细涟漪无法令人看见。

月船转过一个小弯。

整个湖面只倒影着各个形状各异的灯笼的影子。司马汀兰心间微沉，晦暗的湖水难免显得有些可怖，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要把人吸下去。

其实这夜间的湖面太黑了，并未有多值得观赏，只是船行在平缓的水面上，人又站在船上，确实如季清莹所说微风习习倍觉爽快。

司马汀兰望着湖面，眉心微微跳动。

却听此时季清莹又开口了：“听闻郡主原家的姐姐要嫁了？”

司马汀兰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回答道。“康阳不知。”

“皇上就差没下圣旨了。”季清莹笑着说道，“康阳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喜事应当拿出来分享分享。”

丽贵人也往司马汀兰这里走了几步，没有搭话。

“等你原家的四姐姐嫁了，下一个是不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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