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一声痛呼,脚像是被卸下了,半点力气也使不上,疼得跌坐在地上半天直不起身。
即便如此,她也没忘了指着林浅秋的鼻子叫骂。
“好你个穷摆摊的,害我伤了脚,以后别让我再在这条街上瞧见你!”
“怎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尚书府这是要仗势欺人,不许我一个小老百姓做生意?”林浅秋语气不惊。
“你……”嬷嬷气结。
“算了算了,不过是一张皮子。嬷嬷,你还是先回府里治治伤吧!”一旁有人劝。
“哼,给我等着,以后有你好受!”那嬷嬷骂骂咧咧走远。
旁人皆以为嬷嬷是使过了劲儿,自己扭伤了脚。
甚至那嬷嬷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林浅秋弹了弹手指上的灰尘,看着嬷嬷爬上马车的背影,轻嗤了一声。
敢对她动手?
怕是没学过吃瘪二字怎么写!
“兄……兄台,”一个声音结结巴巴道,“那可是尚书府林夫人的嬷嬷!”
说话的是方才那个秀才,腋下揣着着那卷火狐皮。
“是又如何?”林浅秋淡淡问。
“据说林尚书是晟王的亲信,他家的下人在京城都是横着走的,更何况这小小的西山镇!”秀才满脸担忧,显然很后悔自己搅和了这么一滩浑水。
晟王?
林浅秋皱了下眉。
这名号莫名的熟悉,似乎扯动了一丝本不属于她的记忆。
但那感觉太细微,稍纵即逝,她努力回忆,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想不起。
“还有那林尚书家的女儿林蓁儿,相传她与晟王有婚约。若不是林蓁儿这些年去了离山修禅,恐怕早已与晟王成婚了。这等皇亲国戚,咱老百姓惹不起,兄台,你……你好自为之吧!”
秀才说罢,拱拱手算是为方才的事道了谢,便飞快地走了。
林浅秋则坐在原地,许久未动。
京城,晟王,尚书府……
为什么听到这些,她的眉心会隐隐作痛?
难道原主当初的遭遇,跟这些人有关?
秀才走后,众人也一哄而散,再无人上前买林浅秋的东西。
林浅秋待了片刻,索性收了摊,将所有皮毛堆上小推车往回走。
回到家,已是午后,小屁孩正蹲在菜地里拔萝卜。
凑近了,还能听见几声自言自语。
“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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