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凉爽至极,冷风徐徐吹的人甚是舒服,扫帚摆动的声音在庭院之中传出,不远处飘来一阵哭喊声。
尚书府竹园,大夫人所居之地。
林萋儿跪伏在地,膝盖旁却放了一个软塌,眉眼依旧冷漠,不发一言。
小奴婢低垂着头探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吭,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不就是死了一个李嬷嬷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娘亲竟然还罚她在这里跪着,以往任何一次,娘亲都没有如此大动肝火。
林夫人面容呆呆的,眼泪早就哭尽,只剩下了一双黝黑的眼眸,无神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
“娘,不就是一个奴才吗?死了也就死了,你又何必跟我过不去呢?”林萋儿揉了揉自己跪的酸痛的膝盖。
虽说是跪在软榻上,可是她的皮肤娇嫩,骨头也脆,之前还因为被罚跪在雨中,伤口早已溃烂。
“夫人,您就别和小姐置气了,小姐身子骨不太好,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您也心疼不是。”奴婢怯生生的上前劝阻。
林萋儿斜斜地瞥她一眼,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香囊,都说儿女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娘亲就算再生气也不会长时间的惩罚她。
林夫人脸色十分苍白,眼神呆呆愣愣,不知过了多久,林夫人轻轻的叹了一句:“既然人已死,再追究责任也没必要了。”
“不过就是个嬷嬷,改日女儿再送您一个便是。”林萋儿被旁边的小奴婢扶着起来,身形优雅异常,却又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件事情。
林夫人眉头紧锁,对自己的这个女儿真是无可奈何。
林夫人虽愚蠢,却有自知之明。
若不是李嬷嬷一直在旁边操持着打理,就凭她一个人是万万打理不了这么大一个家,更不要提现在在西山镇的发展了。
林萋儿被放逐在远处的寒山寺,几乎没人能帮她,现如今李嬷嬷也走了,今后的路可是越来越难了。
“娘,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担忧什么?”林萋儿不悦的蹙眉。
对于娘亲的反应,她还是颇感意外的,林萋儿认为,死的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尚书府里的奴才要多少有多少,不过都是一些贫贱的奴婢。
能为自己而死,算是他们的荣幸。
——
老祖宗寿宴将近,全府上下皆忙忙碌碌,比平常更是要严谨上十分,不仅因为今年老祖宗的生辰有晟王在,就连一向高傲冷俊的静敏公主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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