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战觉得程晓玉的性子像是泉水一般清澈，她聪明不世故，完全颠覆他原本对她所有的认知。

程晓玉感受到沈战直白的目光，神色有一点点慌张，手足无措的随便找个话题，“夜深了，睡吧。”

她说完脸红到耳尖，她怎么就找了个这样的话题？

她开口想解释却听到沈战淡然道：“好。”

说罢，便去拿被子。

程晓玉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此时是冬月，虽然这里的气候河流不上冻结冰，可怎么说也是冬天。

在地上睡一晚上人还不要冰坏了？

想来，程晓玉一把按住沈战的被子，沈战抬眸稍显诧异的看向她。

她抿唇快速整理语言道：“战哥，天凉……你……”

“无妨，在军队里时常卧地而眠。”沈战说罢，轻轻去拽她手中的被子。

程晓玉却坚持不松手，低声道：“如今这里不是军营。”

“玉儿……你我同床对你不公平。”沈战说罢别开头，耳尖也红了红。

程晓玉虽然知道自己不让他将被子拿走很奇怪。就像是她缠着沈战，做着另类的邀请。

不过比起那些繁文缛节，她更不希望身边的人因自己而委屈。

她抿唇道：“战哥，你我名义本就是夫妻，即便未来我们分开，我也割裂不开这层身份。而如今我也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我，只要战哥此时重我，规矩的同床而卧，在玉儿心里不算忌讳。”

说罢，程晓玉将自己的被子拽到床里，这下她和沈战的床铺中间空出一个人距离，她又将枕头横在中线上。

而后神色坦荡的看向沈战。

沈战看到程晓玉的一系列的动作，心尖颤了颤。

这样的女子，知进退，懂尺度，她好坏说尽，自己若是再推辞倒是显得不如女子果敢大气，想来沈战将中间的枕头还给程晓玉，而后将自己的枕头放在中间。

“听玉儿的，若是我……过界了，玉儿随时可以叫醒我。”

沈战说罢回头吹灭了屋内的油灯。

程晓玉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也跟着躺下了。

她本以为自己初次跟男人共处一室，会紧张的睡不着觉，可是没有想到她刚躺下不久便困意来袭。

半晌卷着被子便睡着了。

听到身边人清浅均匀的呼吸声，沈战的心里却像是生出一根羽毛，就那样在心尖上一下下的拂过。

他深吸口气，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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