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着碗中的药，被沈奶奶喝下去差不多一半的时候。程晓玉这才微微停下片刻，伸手探探沈奶奶的额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药喝的慢，所以吸收的更好，奶奶的烧竟然退了一些。

程晓玉的心稍稍安了一些，又开始喂剩下的药。

沈战看着她微抖的手臂，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筷子，“我来……”

程晓玉也没有跟他争，过去给睡熟的沈征和沈一一掖了掖被角。

当沈奶奶一碗药喝进去，已经是半夜了。

“玉儿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沈战看她困倦的，一双剪瞳都失去了往日神色心疼的道。

程晓玉却摇头，“战哥先去休息吧，奶奶退烧了，但是征征的烧还没有退，我在观察一会儿。”

沈战听到她这话，就知道她怎么也不会离开的，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陪在她身边。

两人并肩坐在脚榻上，防止就那样睡过去，一直找话题聊着。

时不时的程晓玉还起身摸摸奶奶和沈征的体温，就这样熬到下半夜，不但沈征的温度没有下降，就连沈奶奶的温度也再次升上来。

程晓玉心急如焚，看着那一大一小脸颊被烧的绯红，嘴唇却苍白的吓人，再也坐不住了。

正想对策便见田大娘敲门进来。

程晓玉诧异，“这么晚了大娘还没有睡？”

“起夜看到你这屋子还有烛火，就知道老太太的病还没有好，又怕你见天色晚了不好开口，我便自作主张给你端了一碗酒来。”

田大娘说着朝床上看了一眼，“看样子老太太都烧糊涂了，这沈老二和姜氏那贱蹄子就是不敢好事，自己娘也能下这么狠的手，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此时提到姜氏和沈老二，程晓玉粉拳攥紧，但愿这次的教训能让两人长点记性，不要再来惹她不痛快。

许是看出程晓玉的气闷，田大娘叹口气，“好了，我也不是来拱火的，眼下还是要将老太太照顾好，晓玉，你用酒给老太太擦擦吧，我这就回去了。”

程晓玉闻言忙道：“多谢大娘。”

“甭客气。”田大娘洒脱的挥挥手，快步走了。

程晓玉端起桌子上的酒碗，心里微微有些发堵。

不知道这世道是怎么了，亲生孩子倒不如一个邻居。

这人和人的感情当真是不在血缘，而在相处。

程晓玉爬上床，给沈征和沈奶奶擦身。酒水可以物理降温，许是发烧的人能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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