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闻言一笑，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挠挠头：“可是夫人也不在朝局之中，还是能洞悉里面的事情，有时候杏子真的很羡慕夫人，可以有那样的大智慧。”

程晓玉无奈摇头，她也不想知道那么多，若是沈战不是夜北迟，她应该也就做点小生意，若是这一路没有人推着他走，许是她也不会变成今日的自己。

她想着也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杏子，可能这话听上去挺欠揍的，但是……真的，若是没有当时的敌人，我也不会变成今日的自己，每个人都是一匹狼，只是很多时候这种狼性是不会被激发的，只有被侵犯领地，或者影响了吃饭才会被激发，当初我没有想过做什么商会，只是家里太穷了，想要活下去，给弟妹最好的生活，看着奶奶娘亲辛苦，被儿媳和婆家欺凌，当时我就想说，还是要努力生活，维持生计，可是这一路上，有太多人不想让你吃饱，所以你就要反抗，我当时就是这样。”

程晓玉说完看杏子眼中稍显诧异，似乎有点难以将现在的她跟当初的她放在一起比较。

就在程晓玉一时间也不知道来形容这样突如其来不转变时，顾夜城从屋内走出来，接话道：“这么说，若是没有那群人，你就甘心在村里一直生活了？”

程晓玉：“……”

她倒是没有这么说。

顾夜城一笑，又看看杏子：“正常女子都没有办法跟他比，毕竟不是谁都狠得下心。”

程晓玉无奈，看了看顾夜城：“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哪里狠心？是在你失踪之后没有派人下海捞你，还是趁机抢夺你的家产了？”

顾夜城：“……”

论吵架她是说不过程晓玉的。

程晓玉见顾夜城不说话扬眉道：“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说？“

“程掌柜说的是。”顾夜城认怂。

程晓玉甩甩手，看着杏子：“你看，都是这人胡说，你听听就罢了，都是顺应事情发展罢了，哪里有那么多抱负。”

杏子看到顾夜城被怼的哑口无言，瞬间也没有话说了。

只好点点头：“夫人说的对。”

程晓玉微微一笑。

他们来琉球的这段时间，就没有出过门。

外面的腥风血雨仿佛完全没有侵染到这个院子里。

大概半月过去，等程晓玉再次见到江户久的时候，他已经穿着大将军的朝服，看上去高大挺拔，那身衣服仿佛将之前那个还存在一点点少年气的江户久全然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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