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玉一路被沈战抱着，走过了血腥味道极重的地方，她的心也从震荡中慢慢缓过来。

她抬头目光所及的是沈战棱角分明的下颚，和长长的睫毛。

他的睫毛没有平凡的颤动，根根分明，不动如山

她只是看到他的睫毛，就能看出来，他此刻的坚定和冷静。

每一次沈战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都是温柔暖心的，可是她不得不承认，面对敌人他就会竖起浑身的棱角，他是一个冷血战神，不会因为流血而感慨，不会因为杀戮而害怕。

不住对未来的某一天感到担心，同时有不想担心，有时候他希望没有人可以伤害沈战，可是不被伤害的强有力办法就是比任何人都强，她有时候也不想沈战伤害任何人，但是不伤害任何人的前提是，自己也不被伤害。

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只要设计利益，就总有人会出来反击，伤害也是必然的。

程晓玉看着沈战的侧脸，心里有点酸涩，哪里的世界不是逼人疯狂呢？

她看着沈战，沈战也慢慢将头滴下来看她，两人第一次视线碰撞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程晓玉看着沈战，唇角有点勉强的勾起一抹笑意。

沈战见状轻笑道：“傻瓜，不开心就说不开心，虽然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减少杀戮，但是你骂我的话，我都会听着。”

程晓玉听到这话，一颗心碎裂的更是彻底。

“我能骂你什么？让你不要杀了那些人？让他们可以养精蓄锐，下次可以直接杀了我吗?还是希望他们助纣为虐，然后可以杀了你？有些时候是想不想伤害别人的，可是就能看着自己想的人被伤害吗？”

程晓玉不是圣人，比起别人好好活下去，她更希望自己的亲人好好活下去。

听到她的话，沈战也明白，无需再劝说程晓玉什么，她什么都知道，几乎什么都不用说，她全都明白。

他将程晓玉抱上马车，随后便听到衙役的声音：“让彦王殿下受惊了，这里有歹徒出没，属下马上将人都处理了。”

“恩，查一查这群歹徒的身份，最好看看是谁家的养的，如此不长眼。”

“是是。”衙役不敢忤逆沈战，连连答应。

沈战闻言也不再说其他的，自己架着马车离开了。

程晓玉看到四周没人了，便从马车里探出头去。

她坐到沈战身边，语气轻柔：“战哥……”

“怎么了？”沈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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