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玉听到沈战的话，虽不知道具体他会是这番言论，但心脏还是不由得抽痛。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沈战那样一直以大局为重，任何心思不展示于人前的人说出这样的话？

她手扶着墙壁，想走进书房，便听到金凯同样愤愤不平的声音。

“属下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简直就是用死让主子不能娶王妃，起码三年内……”

“嘭。”

金凯话还没有说完，便又是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如今我已经处理好的他的后世，他想让我没有办法顺利立后，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以死明志，简直可笑。”

沈战音色极冷透着彻骨的寒意。

程晓玉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是为了此事自杀，看来是真的不想自己当上皇后。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在乎的从来不是皇后，而是身边的沈战，有了这样的想法，她真的吗没有什么难过。

自然也希望沈战不要难过。

她慢慢走到书房门口，随后敲门。

“不是说了都下去？”金凯在屋里怒吼一声。

程晓玉平静道：“是我。”

瞬间屋内安静数秒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很急很紧张，走路时大概是碰到了地上的碎渣，发出叮当的响声。

随后，书房的门打开，沈战从屋里出来，以程晓玉没法看清楚屋内陈设的速度，将房门关上。

程晓玉抬头，跟沈战对视时，沈战已经调整好神色，看她的时候眼里一如往日温柔。

程晓玉却没有想就此躲避，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我刚才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沈战还想掩盖一二。

程晓玉却绕开他猝不及防将书房的门推开：“听到战哥发脾气，将书房砸烂的原因。”

“玉儿……”沈战语气有些着急，伸手去拉她。

程晓玉却只是淡然的笑笑，随后看金凯：“你先下去。”

“是。”金凯点头。

其实他是觉得程晓玉知道也好，这个世界上怕是没人比程晓玉更能给沈战疗伤了。

“玉儿，我失态了。”沈战语气里有许多自责，他不该让她担心的。

程晓玉却一直很平静的，拉着沈战进入书房，随后又将房门关上。

沈战此刻平静下来，看着一地的废墟，扶额……

他怎么能如此不克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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