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汴河边,一回头,却已不见了莲花生。
范醉问:「那位『练员外』当真是莲花生居士?」
梁画楼道:「一忽儿是『练员外』,一忽儿是『居士』……」他将与莲花生同囚一室后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
范醉叹道:「原来他竟将《八瓣莲花经》传了你,这次得脱大难真是亏得他!可惜我终究与废人无异了。」
梁画楼道:「范兄何以如此气短?也难怪,你那日受到那两名赤脸重创,尚未细细调养,再加中了百泰散,难免有些灰心。实则百泰散也不是什么不可解的毒药。这四个月里,我是亲眼见着居士一日日轻减了症状。范兄难道便不能够吗?」
范醉仍不大相信:「真的可解?」
梁画楼直视他双眼,道:「根本不需解!这不是毒,是病。」
范醉低头半日,道:「我这病,与你的呆病相比不知如何。」
梁画楼见他有说笑之意,心中郁结不由稍吐。
范醉笑了一下,道:「那虎牢本倒是个清静好地方。」
梁画楼知道他的意思——要找个遮人耳目的地方,不让人看见他「小张飞」毒发时呼天抢地的骇人模样。
诚如莲花生所言,要彻底击退百泰散这个魔瘴,没个三年五载的定力怕是不行。他道:「好在脱离虎牢便接触不到百泰散。不拘在哪里,毒发时只需忍耐一时,日子长了便好。」
范醉沉吟道:「今日小玉郎君虽未使兵器,但观他身法,当是那日重伤我的二人之一。」
梁画楼道:「那两人是使刀的。小玉郎君是欧阳神捕之徒,使刀乃情理之中。不过,那时小玉郎君应当已被薛天存打伤。」
范醉想了想,道:「不错。其实今日他几乎没有出手,只在董家二公子念出欧阳神捕的书信时恼羞成怒,下意识地使出了鸭掌——这当是他惯用的招数。只是瞧他右腿,显然没蹲到位。」
「看来他今日退得干脆,倒有一半原因是伤势未愈。」
「不知这人在江南戴着什么面目。想想也是可笑——对芸芸众生,往往是识其衣冠,而不知其本来面目;对这人,却是知其本来面目,而不识其衣冠。」
「我曾在居士跟前说下大话,要返回玉龙雪山,在师父灵前将《八瓣莲花经》的功夫尽数废去。如今却旧仇未报更添新仇。」
范醉道:「紫金门与哀牢山的旧仇么,以你一人之力岂能荡平?你们邢无默邢大掌门不知作何考量?」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