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画楼执意要走,龙之皋挽留不住,好歹劝得他再留一日,为他设宴饯行。
当晚的饯行宴设在一片空阔的场地上,场中燃着熊熊篝火,四周各放置一面铜鼓。这里的人以铜鼓为万物之灵,通过铜鼓之舞,向上苍和祖先祈愿,为村寨降妖驱邪。
在当地一些大家族中,还藏着不知多少辈传将下来的铜鼓,而藏鼓之处却是个骄傲的秘密,只有藏的人才知道。到年三十夜的子时,家族中会以打来的新年第一桶水擦拭铜鼓,族长致祭辞后将美酒洒于鼓上,众人就鼓吮饮。
篝火噼噼啪啪,青年男女踏着鼓声起舞,渐渐转成一圈。其余人围坐旁边,唱歌饮酒,好不畅快。龙之皋兴致勃勃地向他介绍,这支舞共有十二套,分别反映一年四季十二个月里当地百姓不同的耕种渔猎生活。梁画楼却闷闷不乐,无心观赏。
入夜,风渐渐涨起,篝火被吹得明明灭灭。忽有一人向龙之皋道:「郡王,我以为不应让梁大侠如此便回中原去。」巨廓——-继封的这位师父也在这宴席上。
龙之皋叹道:「梁大侠一定要走,我拦他不住。」
巨廓进一步道:「鄙人学艺不精,败在他手下,也无话可说。只是,若如此放开他去,岂不叫人笑话我广源州无人?」
这人竟如此计较。梁画楼不禁暗暗摇头。
龙之皋哈哈一笑:「广源州之于大宋,原本便是蚍蜉之于大树。世人要笑,笑便是了。」
巨廓却皱眉:「郡王岂非有归宋之心?」
龙之皋注目于他,问:「如何?」
巨廓双眼一眨不眨:「大宋若不知郡王武力,怎会看得上眼?故而在下以为,与梁大侠很有再切磋一次的必要。」
龙之皋摊开双手:「奈无人何?」
巨廓又上前一步:「郡王竟忘了家父吗?」
龙之皋眼睛一亮:「你是说巨灵巨将军?只是,他的腿……」
巨廓道:「家父虽有腿疾,这些年来却因祸得福,反而创出了一套独门功夫,正好向梁大侠请教请教。」
继封拍手嚷嚷:「好哇好哇!」
梁画楼听着又是比武之约,烦不胜烦,随即道:「龙洞主,在下已在广源州盘桓多日,实在该回去啦。」
巨廓轻蔑一笑:「梁大侠莫非怕了吗?」
梁画楼淡淡道:「这点激将法对梁某无用。」
巨廓再要说话,梁画楼已立起,道:「多谢龙洞主盛情!梁某叨扰多日,明日一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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