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长直叹气。
陆起正妻泣不成声道:
「起正听那位连相公说,对头使的是长鞭。那日他见跟在你身后的两个侏儒正是使鞭的,便以为是娘子的对头到了,而你是他们的帮手。因此,他叫我禀告宗长。
「他说,我们陆家人虽非豪门大族,也非绿林好汉,却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绝不能让族姐的恩人被人害了……」
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
陆宗长接口道:「陆家村别无所长,只有二十多年前传下的一处机关可堪一用,所以他将你带到此处,由老朽启动这个机关。因这机关太过恶毒,先人曾令我发下重誓,不到陆家村子弟逢绝户之灾绝不启用,故而这二十多年还是头一遭使用。
「起正这个孩子,唉,他以为是他将你带来祠堂,害我破了誓言,要用这狠毒非常的手段夺人性命,有违家风,这是其一;其二,他当时留我一人在祠堂内,使我有性命之忧,觉得对不起我。为此故,居然、居然自杀了……」
和姃听了这番话,愣了半晌,继而伏在陆起正的棺材上哀哀哭泣,断断续续道:
「不承想,我们竟害了他的性命……」
陆起正妻从旁听了,更是哭得不能自抑。
梁画楼呆若木鸡:「这……」
他心中一派迷茫:「我只是来寻人,怎地反害了他性命?」
和姃跪倒在陆宗长身前,道:「书中读到的燕赵慷慨之士,本以为今日再没有的,却在陆家村见到了。」
陆宗长满是沧桑的脸上老泪纵横,叹道:「命也!命也!」
他扶起和姃,问:「这位侠士到底是何人?」
和姃道:「是我义兄,当是为寻我而来。」
梁画楼忙道:「我是她的……」话没说完,只听和姃大声道:「陆家村高节大义不下于公孙杵臼、田光之列。我纵是死了,也难报此大恩!」
陆宗长抹泪道:「唉,起正这孩子自小鲁莽,这番误会太大了……」
陆起正妻泣道:「他怎不想想,留下我与光涟如何过活……」
陆宗长道:「你虽从外地嫁来,光涟却是我陆家后人。待他过一年满了八岁,我亲自教他读书。日后但凡有我一口饭吃,便必有你母子一口。」
陆起正妻摇头道:「光涟不爱读书,只爱耍枪弄棍,起正也奈何不了他,常说将他送去学武罢了。」
梁画楼闻言便道:「在下是钟山紫金门的梁画楼。若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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