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画楼道:「居士有恩于我,但请直言。」
莲花生道:「来向你下檄文。」
「什么?」
「我虽秉承家师,无门无派,但《八瓣莲花经》只能传与我的弟子,却是家师定下的规矩。既然那人……」莲花生闭了闭眼,面上痛楚神色一闪而过,「传给了你,我便只能杀了你。」
连霏怒道:「你这老儿……」
梁画楼示意她不要多话。他盯着莲花生的眼,道:「『练员外』做的事,『莲花生居士』却反对,这该如何是好?」
莲花生平平道:「虽然于你不公,却是无可奈何。三个月后,你我夷山顶上一决生死。你若赢了我,我与《八瓣莲花经》随你处置;我若赢了你,必然将你杀了,家师定的规矩便不算坏掉。」
「难道竟要为此事拼上性命?」
「在我看来,要拼。」
「我若不去?」
「你若不去,我必追你到天涯海角。」莲花生不再多言,缓步离去。
梁画楼无语落座。莲花生以一人之身却仿佛有两个脑袋,一团迷雾本已令他不解,今日又来下此檄文,更令他胸中烦闷。
连霏轻轻偎在他膝上,道:「大哥,你定能赢那老儿的。」
梁画楼摇头道:「他是西南第一高手,我师父都未必是他对手。」
连霏道:「你师父没练过那什么《八瓣莲花经》呀。」
梁画楼一笑:「傻丫头,你不明白。」
连霏声音柔柔:「我只需明白你的为人就好。」
正说着,范醉醒转来,大伸懒腰道:「刚才何人到此?」
连霏快嘴快舌地将莲花生下檄文一事说了。范醉愕然道:「他莫不是想逼你拜他为师?」
梁画楼哑然失笑,道:「我不可能再向他拜师,这个他应该明白。」想起当年钟山上的人如何嘲笑他是「三姓家奴」,不由黯然道:「再拜个师,我成了什么?」
范醉问:「那么,你当真要与他决斗?」
「自然不想,但好像不得不去。」
范醉遐想道:「三个月后,说不定他又成了『练员外』,也说不定正值,咳,百泰散发作,反而不想决斗了。到时便是他自个儿失信,与你无涉啦!」
梁画楼闻言,啼笑皆非。
范醉又皱眉道:「『日出紫金门,月下莲花生。雄关雁杳杳,青峰水蒙蒙。』莲花生居士以一人之力,与三大派并誉江湖,可不是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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