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宴席上,奚晏正旁若无人地和一位姑娘谈笑。
不用猜,便知那就是不久前回京的宋云卿了。
绕路过来瞧我热闹的宾客不在少数,周遭各色的眼光想让人忽视也很难。
面子这东西,我常常没有,不是不缺,是不需要。
丢人的又不是我。
「六嫂,你怎么不吃醋啊。」
我蹲在离主位最远的位置上填肚子,先前那扎人的声音又在磨我耳朵,真是片刻都不得清净。
「我喜甜喜辣不喜酸。」接着塞进一口荔枝。
奚?被噎了一下,继而又指了指我对面上侧的位置好心提醒道:「那六嫂要小心了,说不定待会儿可能要辣到哭。」
我不以为意地擦擦手,准备将核吐出,将一抬头,正对上那方投来的视线。
「咳咳咳——」一颗核被我呛进了肚子里。
这简直是谋杀啊。
此趟宫宴来得实在不划算,我先是赔了一天一夜的休息时间,再是被气,两次,接着皇帝堵我,害我连膝盖都献上了,现在又来一个冤家符侯,这日子过得忒艰难了些。
我急忙背过身去,低声问奚?:「人还在吗?」
「还在。」
符侯乃国之重臣,赴宴之前竟然把这一茬给忘了,现在走是走不了了,我如今是奚晏侧妃他自然不会对我怎么样,可我爹在朝可会任他们拿捏啊。
这官,还是得辞。偏偏他对修书十分热情,我该怎么劝服他放弃自己的理想呢。是不是还有一条更为平和的路可走?
「走了吗?」我偏过头去,却直直对上奚晏笑盈盈的眼。
奚?你这孙子走了也不跟老夫说一声。
「问谁走了?」奚晏追问道。
我淡淡一笑:「哦,我自言自语。」
这时乐声响起各归各位,便是要开宴了。
奚晏端量我片刻往席位上去,我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不敢观望。
这一坐下,我又开始昏昏欲睡了。开场白臭长臭长,都是一些什么「寿昌永安、年齐日月」的贺词。
奚晏在桌下不动声色地踢了我一脚,我立马警醒,狠狠盯桌上佳肴转移注意力。
清醒和困意来回折腾,饭还没开始,我已经累得不行了。
直至太监阖上黄卷,跪拜完毕,方才进入正题。
11.
说是祝寿,无非是唱唱歌、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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