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多少了？”她走到桌边，笑着问道。

“没多少。”少年声音很小，不大自然地用手遮了遮卷面上的空白。

苏瑶看着他这小动作，心下又疼又酸。

“封志远……”

少年闻言像是被吓到，抬起头无措茫然地看着她。

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生硬严肃，苏瑶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温和一些。

“给我看看。”她在桌边坐下，朝少年伸出手。

少年却像是陷入了无限的纠结中，低着头，抓着试卷不肯松开。

苏瑶耐心告罄，不自觉皱起眉头：“封志远……”她曲着一根手指敲了下桌子，“我不是别人，你什么样子我都见过。”

少年身子一僵，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苏瑶继续道：“你以前更糟糕的时候，我都见过，现在，还有什么会比以前更糟糕吗？”

少年低着头，脸上毫无血色，须臾，咬了咬唇，将试卷递了过来。

苏瑶上下扫了一眼，又翻到第二页，心下却是松了口气。

她拿起一根红色的圆珠笔，视线落在少年身上，见他低着头，死死地抿着苍白的唇，心下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苏瑶，认命吧。你栽到他身上了。、

心下有个声音，叹息着说道。

苏瑶咬了下唇，犹豫了一瞬后，抬手轻轻揉了揉少年黑色柔软的头发。

“已经很好了。”

少年身子骤然一僵，下一瞬，抬起头，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错愕的看着她。

“真的很好了。”苏瑶柔和地笑起来，拿着试卷坐到少年身边：“其实，这张试卷比正常考试要难得，但是你看，百分之七十五的题，你都做出来了，剩下的，都是比较难一些的，这已经很好了，比很多人都强了。”

“所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下次，直接拿给我看就好，不用这样。”

少年苍白的脸上逐渐有了血色，红着耳尖点了头。

苏瑶笑起来，拿着笔道：“那我们现在来看一看，这些没做出来的题好了。”

苏瑶将试卷放到桌子上，随手扯了一张草稿纸过来，拿着笔边写边道：“数学题说到底是万变不离其宗，学过的数学公式就那么多，所以，有时候难度只是在于读题，所谓读题，就是读懂出题人的真正意图。”

“不过，要读懂也不容易，所谓文理不分家，就是因为很多理科老师，爱在文字上绕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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