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打的时候，一个个不是挺拼命的，说说吧，谁起得头。”苏瑶话落，视线结了冰似地在两人面上扫过。

张准的头，又低了几分。

“是、是我。”

苏瑶皱眉看他：“原因。”

张准答非所问：“虽然是我起的头，但是，是他先动的手。”

苏瑶看向封志远，见少年一直低着头，心情越发烦躁。

“原因。”

封志远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像是泄了气一般。

“对不起。”

苏瑶气笑了，“看来，都不准备说了是吧。”

两个人都不吭声。

“行，这件事我管不了，你们继续吧，最好打个你死我活。”

说完这一句，苏瑶转身就走。

段梅梅见状，无措地看了看脸上挂彩的两人，又看了看苏瑶，一咬牙，一跺脚，走上前，一人手里塞了个羊角蜜。

“本来是来送瓜的，谁知道你们……哎，都什么事儿啊！”

说完这句，转过身跑着追苏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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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志远看着手里的羊角蜜，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角。

“不会再有下次了。”

张准闻言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这话不是跟他说的，便捡起地上的书包，扶起自行车跨坐上去，准备骑车离开时，咬了咬牙。

“输给你，我真的很不甘心。”

封志远不语。

张准没有回头看他，骑着车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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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四月后，天格外的长。苏瑶从段家出来时，太阳还没落山。

段梅梅送她出来，走到巷子口，看见靠在树下垂着眼帘的封志远，微微一怔，停下脚步扯了扯苏瑶的衣裳。

苏瑶也跟着停下来，不解地看着她。

“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就是……”

“怎么了？”见段梅梅吞吞吐吐地，苏瑶忍不住问了句。

段梅梅对上她的视线，道：“我就是觉得，志远他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大对劲，你……你等下别太凶了。”

话落，见苏瑶皱眉，又道：“再有两个月，咱们就是中考了，有什么事儿，中考之后再说也不迟，没必要现在闹起来。”

“你觉得我很凶？”

听苏瑶这么问，段梅梅先是一愣，随即连连点头。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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