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说完，觉得自己有点儿道德绑架，深吸了口气，缓和了语气，继续道：“咱们抛开这些不考虑，光说你的身体问题，这要是不小心打到头，回头出了问题，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救你？我要怎么帮你！”

眼看着苏瑶红了眼，封志远彻底慌了。

“对不起，阿瑶，对不起……”

“封志远，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身体是你自己的？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你要怎么办？一辈子当个傻子吗？你现在怕失去我，你有没有想过，打败你的，不是别的，而是你自己，一旦你自己出了问题，谁也帮不了你。”

苏瑶声音哽咽，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对不起。”封志远看着她流泪，心口说不出的疼，自己也跟着哽咽起来。

苏瑶伸手摸了一把眼泪，道：“抛开你没过恢复期这一点，咱们说第二点，张准是谁？是体育生，是打篮球的，你是谁？你是一个正八经的文化课学生。”

“你跟他打，你打得过他吗？是他的对手吗？嗯？”

“对不起……”

-

回到家的时候，天还亮着，西天边绯红的落日前，有一片灰蓝色的云。

苏瑶推着车子进了院子，方晏笑呵呵道：“回来了？”

“嗯，回来了，师娘。”苏瑶笑着点头。

方晏正坐在桌边摘菜，眼看着封志远低着头跟着苏瑶进来，嘴角的笑容霎时一僵。

“志远这是咋了？”

“没事儿，不小心磕的。”

苏瑶抢在封志远开口之前，笑盈盈地说了。

“这……”方晏眸中浮现一抹疑惑，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封志远，又看了看笑盈盈的苏瑶，半晌，心下叹了口气：“下次小心些，阿瑶你赶紧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免得感染了。”

“知道了，师娘。”苏瑶答应下来，拉过低着头愣在原地的封志远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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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

进屋后，苏瑶将人摁在了椅子上，自己放下书包，转身出去了，片刻后，端了一盆水进来，又将药箱子打开。

封志远抬眸看她，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犹豫之后，到底是没吭声。

苏瑶找了条绵软的毛巾，在水盆里泡了泡，又拧干了水，这才走过来，坐在封志远面前，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了伤口。

四下寂静，两个人都没吭声。

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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