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一开始有些惊讶。
但转念一想,又理解了:谢瑾的病,就靠喻忍冬治疗,他直接叫喻忍冬的字,自然认识已久。
她勾唇,笑得宛若春风:“喻神医,难道不是么?”
喻忍冬从来都不是一个说假话的人,他为人正直到了顽固的程度。
但眼前的局势他又非常清楚,传说中的秦左相有多心狠手辣,招惹了她下场肯定很惨。
所以,他挑拣了一下用词,说道:“左相大人有防疫良策,喻某正欲与大人商量,恳请大人赐我这本手札、允喻某进疫病村。”
听言,秦臻扬了扬眉,朝喻忍冬望去。
这人虽然刚正不阿,但并非榆木脑袋,脑子是相当好使!
来了个身份地位比秦臻高的,他顺势找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来说!
谢瑾目光流转,落在喻忍冬手中被他十分宝贝地拿着的手札上。
紧接着,又朝秦臻看去。
他薄唇一抿,道:“既是左相大人有了良策,自然尽早进村,早一日便可多挽救更多性命不是?忍冬啊,左相大人是不会为难你的,不管提出要多少贿礼,就都答应了吧。你是本王的大夫,若金银财帛不够,本王这里有的是!”
这话说得,嘲讽意味可就浓了!
就只差明着说:秦臻你不就是贪财吗?
像喻忍冬这种两袖清风的大夫,为了治病救人,再有钱也都会扔在水里的,你好意思榨他的银子?
但,秦臻明白,谢瑾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从谢瑾朝自己射过来的充满寒意的目光,若只是指控她贪财断然不可能。
这厮怕不是在外头听了许久,将她对喻忍冬的调戏、还有提出的交易都听了进去!
他眼神都是警告:你真敢打他的主意试试?
怎么说,喻忍冬都是陵南王的大夫,这种警告也算合情合理的。
唉,这个小娇娇生气起来,又是另一副面目了。
秦臻瞥了撇嘴,遗憾地看了喻忍冬一眼,道:“行吧,既然有陵南王作保,喻神医啊,这本手札本相就交给你了。不过——”
得到手札,喻忍冬本是欣喜的,听说有“但书”,喜悦来不及展现便猛然一顿。
只见秦臻那口若丹朱的唇上,缓缓绽开了一朵笑花:“从此刻开始,到疫病结束,喻神医可就是本相的人了,你看如何?”
想到方才她提出的条件,喻忍冬脸色顿时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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