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玉锁儿的回报,苏舜华当时就楞了神,这家伙还真是有心眼儿的奴才,这要是前些年撂在宫里老妖婆慈禧的身边,那就是顶红顶红的一公公吧?“吃了饭了吗?”
“刚吃了几口,谢谢苏倌姐姐的关怀,玉姐儿也说了,我就是天生的贱命,嘿……。”阿良自嘲的一笑,说实在话,这苏舜华是个才女,给赛金花调教这些年真没少学东西,吹拉弹唱,吟诗赋词无一不精,尤其是那种沉静的修养,恬静中透出的端庄,确实有头牌的气韵,偏偏就这么一个气韵神采两佳的美人儿,让你晓得她是个妓,让你觉的有抱得美人归的可能,这一切都形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能不上钩的人确实值得他人钦佩。
苏舜华只是静静看着他,当他自嘲的笑时,却让她发现了这个男人眸子里的一丝坚韧神色流露,看得出来,这是个心里长了牙的男人,再结合他的灵活劲儿,和办事的精明头脑,怎么看让他当龟奴都是屈了才,可自已也不过就是个妓女,便是看出这又有什么用呢?
“我也没吃呢,玉锁儿,让李姨娘备餐吧,我和阿良一起吃。”
“小姐,我没听错吧?就他……还和你一起吃?”玉锁儿倒是大吃了一惊,眸子睁老大。
苏舜华瞪了她一眼,声音变冷道:“这二年你也懂事了,院子里姐妹们的状况你也清楚,大家都是一个粪坑儿里的蛆,谁也别瞧不起谁,互相帮衬着,谁没个马高蹬短的?真要哪天落了难,别说众人不伸手,你自已就没做到那个份儿上,行了,去吧。”
玉锁儿一付委屈的样儿,小姐很少这么给她脸子看,今儿就因为这个龟奴放了脸,让玉锁儿这心里就拴了大疙瘩,应了一声,临走还狠狠剜了一眼阿良。
阿良心里苦笑,我得罪谁了我?这小丫头八成是没吃过苦吧,就这烂世道,兵慌慌马乱乱,等日本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个啥摊子呢,唉,就眼下自已这处境,想远了也没用。
“苏姐姐,我高攀了,这么称呼你不介意吧?”
苏舜华摇了摇头,挂着一惯的微笑,道:“就你这谈吐,也不想个市井粗人,咋就栽这了?”
“嘿……。”阿良苦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咋就栽妓院澡池了,我都不知我从哪里来的,爹妈是谁,一头矗下来把以前的事都忘光了,还好没摔成傻子,不然连龟奴也没得做。”
苏舜华仍是一付古井不波的闲样儿,只看她的表情也知她是半信半疑的,“你倒是耍的好手段,还编了一段我摔碎簪子的故事,那荣八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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