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阁里,赛金花半仰着身,手里持着大烟杆子,眯着眼瞅着阿良。
“良子,坐下说话吧,就你昨天办那事,不挨板子也说不过去,有道是有吃食得慢慢品着味儿,三两口吞了就没啥意思了,荣八府里还殷厚着呢,再吃三几年没啥问题,他要是回回出手就是几千大洋的上佳簪子,你让苏倌怎么招架的住?盘子一开啥戏也没了。”
“阿良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鸨娘大人大量,就别和阿良计较了。”他手抚着屁股不能坐。
赛金花撑起了身子,她也近四十的人了,不过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脸上除了细小的纹路之外还真是一片娇好,有点发福的体态越发显的她丰腴有味儿了。
“倒是忘了你刚挨了板子坐不下,你先歇着两天养养伤吧。”
阿良见她和颜悦色的,倒也是个说话的好机会,当下便道:“良子想和鸨娘商量个事……。”
“嗯,说吧,我听着,”赛金花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盯着这个俊俏的大茶壶。
“是这么着,鸨娘,你就开开恩,把良子的‘家常便饭’给取了吧,我以后再不跑了。”
“这事呀,行啊,不过呢……你良子也是聪明人,我赛金花也不是傻子,你吃我的喝我的,总得给我办事吧?再者说,不给你点约束你万一反了天还了得?签个契吧。”
阿良心里盘算着,卖身契也就是张废纸,这年头儿政府一个乱,自身都顾不了,哪顾得别的事?签就签,这倒能让她安了心,反正自已也准备在这八大胡同和京城里混了,让她消除了对自已的疑心以后的事就好办了,凡事总得一步一步来,这赛金花也是个不好应付的主儿。
“签、签,鸨娘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好了,良子是再受不得这板子了,人都快给拾掇残了。”
“挺大一条汉子,这点苦也吃不得?”赛金花心里一乐,嘴上嘲笑起来。
“唉唷,阿良也是血肉之躯呀,铁打的人也吃不消,以后一切都听鸨娘的就是了。”
“嘿……,这才是乖孩子嘛,”赛金花晶亮的眼又眯成了道缝儿,“好好的干,俊蛋儿,你以后要是跟老娘能一个心思,老娘我自不薄待了你,日后有你爽利的时候。”
“那是,阿良敢不尽心,”其实阿良没想到这赛金花也是鬼精鬼精的,她自然不会让阿良把这份恩德寄在别人头上,这个小子昨儿个那出借花献佛分明是想讨好了苏倌,然后再求着她向自已开口,好免了‘家常便饭’;真要苏倌张了这一嘴,自已还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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