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溢飞这个人绝对不能留,在叶昊天看来,钱溢飞就像那诺大年纪还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已经留出了怨恨。“怎么办?”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要干掉他。可干掉钱溢飞是那么容易吗?多少血淋淋的历史教训摆在叶昊天面前,令他不寒而栗。中统怎么样?在大街上蹦着走也没人敢说他是精神病,可一旦遇上钱溢飞,几十号人的特别行动队,居然被人家耍得团团乱转。“要胜利就要有牺牲,要收获就要有付出,借**之手干掉钱溢飞,对我们来说,这总不用费出多少代价吧?”
不过,**也不是谁想利用就能利用,叶昊天忍不住给了自己一耳光。当初零号暗示众人把周志乾处理成钱溢飞,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原因很简单——都是党国同志,能保还是要保。可现在,叶昊天一遍又一遍责问自己:“你个缺心少肺的东西,保他干什么?这下好了,再想弄死他你怎好意思张开嘴?”他愁得辗转反侧,简直生不如死,“把我救回来干什么?还不如两眼一闭死了干净,省得这么活受罪!”
平心而论,有时候,叶昊天也怀疑钱溢飞那几封信是不是在针对自己。如果说第一封信的目的是想将他逼上绝路,那么第二封信就是为了配合第一封,释掉他所有的反抗权利。叶昊天生病入院,组织上已安排别人代理他职务。最可气的是,上级为了保证他身体健康,还严格限定其每天接见探视人员的次数,并且将每个探视人员均登记入册。这原本是组织出于对他的关心,进而配合医生实施有效的治疗,可这种措施却将叶昊天害苦了。“我想找人传递消息都难,又何来能将钱溢飞置于死地?唉!钱老六!你可真他妈毒!”现在的叶昊天,就想扎一个小人,写上钱溢飞名字,每天用针刺它九九八十一遍。可那管用吗?反倒是护士每天早晚定时进来,替钱溢飞用针头不断报复他的屁股。
“也许过不了多久,上级就会派人核实钱溢飞的检举信。到那时,我更是什么都做不了。唉!这可怎么办?”照照镜子,他认为自己并不是一副倒霉像,“我不能坐以待毙,绝对不能!”想罢,他高声叫进门外的陪护,问道,“项梅同志有消息了吗?”
“有!”
“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首长,您现在的任务是休息。”
“除了这句话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对不起首长,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摆手将陪护撵出去,叶昊天无力地倒回病床,除了长吁短叹,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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