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溢飞的案子,零号几乎殚精竭虑,他连夜提审了徐百川,希望尽可能从徐老四嘴里再掏出点有价值的信息。可徐百川一口咬定:钱溢飞身上那几处特征伤疤,便能说明许多问题。
“你是说……当年他受伤后,做气管插管在脖子上留下的刀口?”
“是的,当时我也在场,印象很深。”
“嗯……”点点头,零号陷入了沉思。将周志乾送进牢房前,我方人员借口换衣服,曾偷偷检查过他身上的伤疤,虽说部位和钱溢飞比较吻合,但在周志乾的档案上,也记载着抗日战争时期,他与钱溢飞在相同的部位,也受过类似的创伤。由于周志乾本人曾获得过云麾勋章,按照惯例,其受伤、抢救及治疗方案便被同时封存入档,因此,单凭伤疤来指证他,恐怕有点说不过去。
“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没有了,连我都叫不准,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对了,他的血型和钱溢飞吻合吗?”
“吻合,都是‘O’型。”
“这还说明不了问题么?”
“但这些只能算间接证据。”
“呵呵……”
“你笑什么?”
“嗨……”徐百川摇摇头,不知不觉在脸上流露出万分钦佩的表情,“我有一种感觉:他肯定就是钱老六,连做事方式方法都很像——总是给你希望,让你认为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呵呵!这一步你就迈吧。别说我没提醒你,国民党那‘宁肯错杀一千,决不放走一个’你们不会学学?你就说他是钱老六,又能怎样?天下屈死鬼多了去,难道还差他这一个?”
零号的眼皮撩了撩,没说话。
“如果他是钱老六,那杀了也不冤,假如不是……大不了抓住钱溢飞,再给他**嘛!这对贵党又有什么损失?不就是一颗子弹的问题么?切!”
抬头看看墙上的毛**像,零号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
在1952年10月那个深秋夜晚,零号的手指与桌面到底接触过多少次,早已无人知晓。总之,从徐百川被带回牢房,直到段国维怒气冲冲闯进他办公室,其指尖仍在与桌面做着亲密接触。
“老孟,我都快被那女人气死了!不管了!这回说啥也得请组织为我做主!”
“怎么啦?你和小项到底怎么啦?”
“老孟,你说说,我段国维也算是红军时期的老党员吧?没功劳那也有苦劳呀?”
“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你们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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