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返回长安。吕家人又是一通挽留,我推说长安有事,好不容易才脱身。携带了大量礼物,顺便在路上拣来了一个被扔在荒郊野外的乞丐。
我们发现这个乞丐的时候,他就像一捆残破稻草,被人用一张草席卷了,丢弃在离大道不远的草丛里。身上结着一层万年不化的污垢,无法看清长相。但是还有鼻息。就带他一起上路了。
吕蒙因为充分认同小烈已经达到到了欺负人而不被人欺负的境界,因此并没有坚持派人护送。只说处理了一些事务会来长安看我们。
“有脉搏,也有心跳,可是怎么不会醒呢。卫青,接着给他灌米汤。”
折腾了很久,马车也一直不紧不慢地走着。浑然不觉渐渐的阳光已隐去不见踪影。
阴沉沉的云团聚拢了一堆又一堆,好像残破古旧的被褥,被弹了一遍又一遍。风卷起沙尘横扫官道。
突然一道青焰无声闪过,映得幽深的山壁像是抹了一层绿油,诡计明亮。
看这架势要变天了呀?
“车夫,找个地方避避雨吧。”我掀开帘子道。
“诶,”老李头望了望四周皱眉道,“小姐,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恐怕还是赶得快一些,到最近的市镇才好避雨。”
“也好吧。”话音刚落。
眼前一阵明晃晃,忽从云层里如江河奔流直泄,一道闪电呈之字形张牙舞爪地朝着我们劈下来。“快走!”老李一鞭朝马屁股落下去,马儿吃痛飞一般奔跑起来。
闪电在我们屁股后面奋起直追,好几次劈在车栏杆上,激起一道道金白相间的火花,不跑快点还不要被劈死?***贼老天跟我们有仇不成?还是某烈坚持唯物主义得罪它了?
前足刚踏进小镇,轰的一声下起雨来,瓢泼一般,排山倒海汹涌而来。青红的闪电一道又一道劈向我们寄居的小庙。再看别的地方,只是豆大的雨点,不紧不慢地下着。
只要再多给我们五分钟,就可以跑到镇里最好的客栈,享受最好的服务,边喝茶边等待雨停了呀!
惊雷阵阵,一记又一记仿佛当着人的脑心劈下来,马儿惶惶不安地嘶叫着。
“卫青,怕不怕?”
“不怕。”这小子扬起头,坚决道,“我会保护姐姐的!”
“好孩子!”我拍了拍他的头,年久失修的庙不时有灰尘掉下来,梁柱摇摇晃晃,似欲倒塌,特别是每一道闪电和惊雷的刹那,都让人觉得要随着这庙宇化为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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