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致跟着李咎蹭了顿李园的小厨房,红烧仔排酒酿鸭子,新鲜味儿又好吃,黄致心里揣着事也吃得眉开眼笑。
吃完饭,将李园驰名特产糟螃蟹提了一坛,用红布系上,打个花结,就这么提溜到赵县丞府上找老赵商议。
论理青山县的政务好坏并轮不到李咎和黄致关心、插手,可是两人的超然地位又决定了他们有义务有权力介入民生相关的事项。
听了二人的来意后,赵县丞将他二人迎到了自己的小书房坐下吃茶,道:“我料着你们必有此事,只不知道何时会提起来。这本就是就早不就晚的,等过几日米粮入了仓,你们不来,我也得上门找二位先生。”
李咎在三个人里年纪最小,他便主动开口接话说:“这样……那看来县丞也知道外面的情形了。”
“一粥一饭,往小了说是我自己的前途生计,往大了说是黎民百姓,每年都该放在心上。今年的情况,县令大人和我也都知道。那个去了青牛村的衙役,到现在还没从县衙出来呢。。”赵县丞略略叹了一声,又笑道:“你们一起来,想必是有着打算了。”
黄致道:“伯休原以为咱们县短了三十万斤粮食,慌得立刻来找我讨主意。我因告诉他并没有这么严重,咱们的平准粮也不是白烂在仓库里的。不过里头还有几件事情,他放心不下,我也没数,故而只得来找老兄讨主意。伯休,你先说说罢。”
李咎应得一声,便将今日盘算的数字和三个隐忧,带着来龙去脉一起与县丞仔细说了一番。
赵县丞笑道:“你有如此热心,那很好的。你大可放心,只要不是绝收,咱们县就理会得来,最差的情况,应该饿不死人。去年的官仓是我亲自督促着收拢的,今年打从春天阴雨不断起,我就隔三差五地去检查,唯恐有人中饱私囊,又或是储存不当霉了烂了,又或是遭了蛇虫鼠蚁祸害,前天我还去了一趟,无碍的。”
笑过之后,赵县丞的神色又收了一些:“不过……你的担心也是我的担心。咱们县的粮仓,因为大人过问得细,我和老陈几个每每前去巡视,必不容他们作假,故此尽可放心。但是其他地方的,我就不知道了。去年有人作乱,县令大人不顾阻拦和礼法,写信去质问玉鹤县令,可知至少玉鹤县是管不住人的。两个台风,撞岸就碎得稀烂,不过几场雨两天风,顶多也就是几百亩地的庄稼受影响,这样的小灾,咱们县哪年不遇到几次?那玉鹤县竟然能让李熊一介贼子,纠起数十人一路流窜到青山!可知当地人一点儿灾祸都担不了,非但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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