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咎之前打听消息时大家还有所顾虑,不敢说太多,因此李咎所知,不过冰山一角。
这会儿恶棍已死,大家真个像过年一样欢欣鼓舞,家家户户放起了爆竹烟花,也敢聚众控诉这些年的苦难,这才将陈年旧事一桩桩一件件地翻了出来。
李咎听了一小会,就知道了四五起灭门案,当时就只恨昨晚下手轻了点,但是这个时间也来不及再做其他,只能恨恨地离开了。
玉鹤县县令一觉醒来就被放在大堂的证据账簿下了个半死,再听闻陈中友、疤郎、金千万都被雷劈死了,当时就吓得晕死过去。再度醒来后,这县令一边砌词狡辩象征性地派了个县丞查案,一边给上司郡守写书信报告此事,一边真的准备辞官了。
他这些年攒了几十万两白银,下半辈子吃喝不愁,可不能因为包庇别人被关进牢里去!
未几,县丞果然查不出个什么问题来,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想查清楚,总之这起三人死亡、家产被偷的大案就按照神鬼之说处理了。就算是江湖好手也很难做到悄无声息地绑了这么多人,更不提三个死者的死因都是雷击,这就很玄学,成了鬼神之说的最大证据。
而这案子结案前,玉鹤县令就已经称病许久没处理公事,又过了没几天,他总是辞官成功,当天就点起行李悄无声息地走了,徒留玉鹤县人在不安中等待新的县令老爷到任。
这是后话了,此刻的李咎已经和哑巴一起莽进了山林中。
从玉鹤县县城到嘉湖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也就四五十里。但是中间全是连绵的丘陵,道路时有时无,就是有的部分,也是三路十八弯,一里地远,路倒有三里长。
李咎和哑巴用了现代工具抄近道,除了外骨骼,他们还有临时架桥的钢结构,渡河漂流的充气筏,这四五十里的距离,他们还真就走的直线。
连绵的丘陵也隔绝了可能的消息走漏,中间偶尔会有几个零星的土人,都是语言不通的不知哪一朝哪一代的流民的后代,连见多识广的城里人尚且搞不清楚李咎的装备和装扮,土人就更加难以理解,更不可能说出去。
李咎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花了一个下午来到了嘉湖下的村庄垛南平。
垛南平的名字来源于本地土著的方言,它和明水村一样,战乱时十去其九,现在的人口多是后来迁移的,血缘宗族观念差不多十多年前才通过两代人的通婚逐渐形成。
宗族内部争夺资源是常见的,互相帮助也是常见的。同宗族内部争夺资源后要按照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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