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府的家底子一直以来就不大妙。
等到南边的海港开工之后,商人们宁可积攒货物等着从定波港出海,也不愿意走城阳府了。去年的灾情那个样子,商旅本就大受打击,是以去岁今年,城阳府的商税、行路税直接跌到了三十年来的最低。
商税跌了,那么,要维持府衙的开销,就只能从农业上搜刮。
不刮行不行?当然不行。其中上缴给朝廷的税是不能少的,如果少了,他们当官的落不着好,考核妥妥地拿“下等”甚至“下下”。但是如果给朝廷足额,他们当地留下的就要减少。本来当地就穷,还省吃俭用,那不是要穷死他们当地的父母官和胥吏了吗?所以就只能从农民身上搜刮。
城阳公主主动提出自己的封地收项她不要了,三皇子表示有自己看着出不了大事,当地府衙叫苦连天表示今年真的穷啊谁能创收听谁的啊……于是皇帝陛下偷换概念,愣是把城阳府当做皇家的后花园安排给李咎了。
皇帝陛下火速下旨后,给李咎也写了封信,信中语气又严厉又恳切,希望他不要辜负期望,不要辜负那些为他说话的人。
圣旨和书信送出去后,皇帝陛下继续投入京城的争辩中去。这次争辩非常激烈,不仅京城的儒生尽数被卷入其中,外地的也没能幸免。今年的科考也成了双方势力的角逐场,参与科举的学生纷纷因为主考官的倾向而与之发生激烈的碰撞,幸而今年不是大年,并没有进行会试和殿试,那些因为和主考官意见不和而被黜落的学生,还有下一个机会。
不过双方争斗已经不仅仅只是因为李咎的“农业技术站”了,事情发展到今日,理由已经不再重要,取而代之的分歧点是纯粹的党同伐异,或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支持李咎的部分本来是弱势的,但是又有太多人想着富贵险中求,想着皇帝陛下的立场,于是在根本不知道李咎是谁、“农业技术站”是什么东西的前提下站到了他们这边,显得过于可笑了些。
就在双方争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李咎接到了皇帝陛下的书信,在一头雾水里获得了鲁东道城阳府的部分官吏任免权。
李咎对城阳府的了解太少,上完谢恩表,李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阅当地的情报信息。
城阳府的穷就是这么一览无余地放在纸面上。
不仅穷还特别容易遭灾,又招台风又招洪水的,土壤的质量也谈不上好。
城阳府还是大河故道,就是有的年份里,大河不高兴了,会改个方向入海,这些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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