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宫内灯光昏黄,那哭声虽然在极力压抑着,但似乎哭的人很多,所以仔细一听之后,只觉得惊心动魄、毛骨悚然,我和雪非对视一眼,彼此眼睛里都有一种被那哭声感染的心慌意乱和消沉绝望。
“不好!”我心中闪出一个念头,会不会这哭声也是一种蛊?我曾听说过,某些偏远民族,有用声音迷惑人的,一旦沉迷进那声音里,要么六神无主,被那声音指引着,落入圈套中;要么随着那声音或低沉或高涨,最后血脉贲张,七窍流血而亡。
想至此,我忙伸出双手去捂雪非的耳朵。几乎和我同时,雪非的双手也捂在了我的耳朵上。心意相通,看来我们都想到了这一点。彼此捂着对方的耳朵,谁都听不进去一点声音,四目相对,含情而笑。最关键的时候,我们都先想到了保护对方。
略一思索,雪非想出了一个主意,她取出随身携带的湿巾,撕开后揉成了四个小纸团,塞在我们两人的耳朵里,这才放下心来。我们凑近那窗户,用湿手指在窗纸上顶开一个孔,往里面看去。里面的场面让我再次震惊。
我小时候曾读旦丁的《神曲》,不知是哪一年的版本了,只记得纸张发黄、线装、繁体字竖排。内容并不看得很懂,但一直最刻骨铭心的是《地狱篇》中的那些插图:无数被捆绑着手脚的赤身**的女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脸上流露出的无不是绝望和惊惧之色。
那屋子里的情景,和我小时候看到的那些插图一模一样!
“天哪,这里简直是地狱!”我扭头冲雪非感慨道。雪非奇怪地看着我,嘴张了几张,说什么我也听不到。
雪非指指我的耳朵,笑了。我这才想起,刚刚给耳朵里塞了纸团。看到里面的情景,太过触目惊心,竟忘了这事。我看到雪非正在取她耳朵里的纸团,赶紧拦住她,“不要!别中了圈套!”
雪非并不理我,不但取下了她耳中的纸团,一伸手,也将我耳中的纸团取了出来。“苏哥哥,放心,我敢肯定,这些哭声不是胡伟他们下的蛊。”
“但平常的哭声,怎么会如此的冲击力?”我心中兀自疑惑。
“你看里面那些女人,无一不绝望恐惧到了极点,所以那压抑的哭声中,就有了强烈的绝望的信息,若只是一个人的还好些,但若几十甚至上百人的这种绝望信息一起发出来,就会形成巨大的感染力,使闻者也不自觉地被影响到这种情绪中去。就像人类为庆祝各种喜事而杀猪屠羊,其实杀那些猪羊时,猪羊也是极度绝望和愤怒的,它们的这种情绪会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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