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半仙这大半辈子都以耍嘴子为生,他见安太公对他的说法不太认同,就又搬出了“杀手锏”。
“安公即然对老朽之言不甚采信,那权做是愚人痴谈。来来来,你我还是赏画为主。”
安太公虽是心中不快,但经先生如此一说,倒把心底难耐之痒给勾的愈发地浓烈了,他一生痴迷于问卦占卜,加之之前冯半仙所卜之卦无不灵验,哪还敢持半点儿怀疑,当下不停告罪,请先生祥细说明个中原委。
冯半仙这才又重新回到了老话题:“我观令郎仪表不俗,天姿聪颖,料来非凡凡之辈,将来怕是会惨透天机,日后修为当胜我甚多,此子目前虽幼,所言之事也是暗合天机的啊,所以老朽方有此一言。”
听冯半仙这么一说,安太公心中倒确实七上八下的没底了。莫非我安家真要出灾祸了不成?这时他才想起之从冯半仙进入安家大院以来还从没给小儿子算过一卦,何不借此机会向高人求个结果呢?于是就让家人把小少爷找来,让冯先生给相面批八字,祥细推演卦相。
冯半仙看来也真是为他的东家卖了力气,他为安庆堂相面、批八字、推演卦相,几乎来了个“全科大检查”。之后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竟脸如白纸,不停地摇头叹息。
安太公见他这种神态,心中也是怦怦乱跳,他摆了摆手示意下人把少爷带出去,于是客厅中就又剩下了他们两人。
好长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言语。安太公盯着冯先生的脸,希望从他的脸上能看出什么端倪,他实在是没有勇气问卦中所示,因为从先生的表情中,他已经隐约读出了不祥的预兆,最后他还是提心吊胆地开了口:“先生,不知犬子卦相如何啊?”
冯半仙捋着山羊胡子,先是摇头,然后点头,随后再次摇头,如此几个来回,安太公的眼珠子都快要被他晃出来了。
“此子命范权煞,有万人之尊相,然所谓造物不能两全其美,权高须以煞相辅。又此子复范孤鸾寡宿星,与劫煞相合,进而为天煞孤星之命,此命当以型克六亲,孤独终老。诗云‘煞局不多远百个,亡神劫煞皆为祸’,哎!奈何?奈何?”
冯半仙说到后来,仰天长叹。只把个安太公说的从头凉到了脚,他急急地问:“敢问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此乃天数,非人力可以挽回,老朽又能如之奈何?”
安太公听到这话,一屁股跌坐在了太师椅中,双眼无神地盯着梁椽,嘴中喃喃自语着:“天煞孤星……天煞孤星……”
是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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