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打从一清早眼皮就在跳。
    “今儿该不会有什么晦气事吧?”
    “就你那脓包样,再晦气也晦气不过瞎了眼嫁给你!”
    被妻子尖酸刻薄一顿臭骂,王三讪讪地背上背篓。还有四分麦子要割。自家的地就在山脚下,若是收工早,还能去山上采些栗子、山楂之类的野果。顺便拾些柴回来。
    “拿着!”妻子扔过一个布包。王三一捏,知道里面是两张烙饼,笑了。虽说自己是没出息了点,一家人床头吵床尾和,倒也过得平稳舒心。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地里!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磨蹭的!”
    “哎,哎,我这就走,这就走……”
    王三走在田间的埂道上,心里甜滋滋的。今年整个北方都遭了旱魃,但王家庄靠着山上那口从不枯水的泉眼,硬是得了个好收成。眼看着收下的麦子就能卖个好价钱,年底赶集时给妻子扯两丈花布,好好做几件衣裳,再备些年货,过个体面的正月新年。
    田埂边的土地黑黑的,肥得流油。王三祖祖辈辈就是庄稼人,从不知世上还有“地毯”这一奢侈品。对他来说,踩在松软的土地上就是说不出的舒服。这片地给了他们口粮,给了他们租税,给了他们生活的希望。
    王三把背篓卸在田埂边,走到还没收割的麦子前,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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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森林本该是空气怡人,凉爽舒适的去处。但对于现在的李雪鳞来说却成了个要命的地方。
    “***!”确认了军用指南针因为撞击而彻底损坏,他很干脆地扔到一边。刚才从坡度70,可称之为悬崖的地方摔下来,除了脑袋被撞晕了片刻,很幸运地只擦破些油皮。但代价就是野战背包里的东西都面目全非。好在装满了的2升水袋在包里没有破,暂时不用担心饮水。4000多大元买的Marui电狗也总算平安无事。这玩意儿还是托日本工作的同学带回国,要是不小心摔坏,再买就不是这个价了。
    李雪鳞掏出无线电试着联络其他的狗友,这东西倒还完好,可是预设的频道里只有白噪音。
    奇怪了。要是在往常,多少都会有干扰声。怎么这会儿就像是无处不在的电波全都消失了一样?
    李雪鳞本能地感到事情不对劲。拔出携行具上插着的“剃刀鲸”,警惕地扫视四周。
    仔细看了才发觉,这儿的环境本身就不正常。他明明记得自己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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