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馆长阁下:
    虽然早已听说过新加坡港的繁华,但置身其中仍然让我和汉密尔顿惊叹不已。这个从两百多年前的波斯海战开始就作为共和国最重要军港之一的城市,在不断扩建和接纳移民的过程中已经俨然成为拥有独特文化的海洋文明代表,无论食物、器具、住房、服饰,都可以看出与海洋有着密切关系。我和汉密尔顿家乡的港口尽管有不少历史比此地更悠久,却远远没有这么彻底的海洋化。“海洋化”是汉密尔顿创造的英语新词,我觉得它非常贴切地描述了新加坡这个令人惊叹的城市——如果“城市”的概念包括多达六百万人口和十二万平方公里面积的话。
    因为一次被单方面安排的奇遇,我们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一帆风顺的旅途。您的好朋友李?巴奥瓦?野马上校在“白龙”号进港时早已等在了码头上。啊,对了,非常感谢您托他带来的馆藏资料抄本,它们正是我急需的文献。看得出您是经过精心挑选,并且始终在关注着我的研究。谢谢。
    回到正题。这真是非常神奇的际遇。我和汉密尔顿都隐约察觉被共和国的大人物关照着,没想到照拂我们的人中居然还有来自新大陆的外交官。李上校解释说他只是来新加坡参加印度洋舰队和太平洋舰队联合举行的阅舰式,顺便受您的委托问候一下我们这两个不列颠人。但是健谈的李上校并没有掩饰对于我研究课题的兴趣:
    “汉伯顿教授,您的研究非常有价值。无论在共和国还是平原联盟,我们这些局内人总是被各种常识束缚着,您却没有。在他所影响到的这许多国度之外,进行着和您类似研究的人应该也有,但对他了解得如此透彻的只有踏上求索之旅的您。仅仅只有您一个人。我相信您以旁观者的角度能够看到我们长久以来忽视的东西。您知道,现在的局势不容乐观,确切地说是非常糟糕。这涉及到他在两个多世纪前为世界划定的道路。你看,我们规规矩矩地按照他要求走着,但事情却越来越不对劲。而他这位通晓过去未来的先知却并没有说过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这是我第一次被告知研究课题还有这么一层意义,我一直都认为这只是个单纯的学术问题,现在却和整个世界扯上了关系。事实上直到现在我还认为李上校似乎有些夸大其词。我是历史学家,我的研究成果从故纸堆中而来,最终也会回到故纸堆中。难道因为我的研究就会出现一位英雄,将分崩离析的世界再度统一到一面旗帜下?
    李上校对于我的研究对象有着相当少见的态度。他不像大多数一样将那位传奇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