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轩，现在怎么着？该继续执行你的计划了吧？”等离开那个小城之后，牛进达怅然问道。

宁书成却摇摇头：“不，我决定哥在此改变一下计划。”

“嗯？怎的又要改？”牛进达一脸疑惑。

宁书成却比牛进达还疑惑，心说这位老将军难道真的不懂那些阴谋诡诈的东西？

看牛进达不像是作伪，宁书成也就只好深吸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之前我跟牛将军讲述原计划时，塔史力金刚就在身旁，如今我已经跟他交恶，需防他狗急跳墙向高句丽人告密。”

“这……”牛进达明白了宁书成的意思，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塔史力虽则跟你有了私人恩怨，但还不至于因私废公，将咱们出卖给敌人吧？”

“我也希望他不是这种人。”宁书成笑笑，“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事还需小心为上。反正咱们只用稍稍改变一下原计划就好，不费多大事。”

牛进达点点头：“好，那就依逸轩所言。”

……

同一时间，北边山路上。

跟在塔史力金刚身后的心腹手下，忽然开口问道：“主人，咱们现在去哪里？要去北边跟天可汗汇合吗？”

回纥人跟很多草原游牧民族一样，施行的都是奴隶制，部族内的人都是头人的奴隶，所以都称呼首领为主人。塔史力金刚还不是回纥部落的首领，但作为首领唯一的儿子，将来是必定会接任首领位置的，所以手下们也称他为主人。

闻言，塔史力金刚用力摇摇头，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恨恨道：“什么狗屁天可汗！老子管他死活？之前不过是说漂亮话给那姓牛的老家伙听而已。”

顿了一下，他接着正色道：“那唐狗的皇帝整日就爱说胡汉一家、四海皆兄弟，哼哼，你们可别被这种屁话给骗了！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别忘了，咱们是草原汉子，是狼的子孙！

所以，咱们天生就该靠抢掠为生！那些汉人，生来就该跟草原上的绵羊一样任咱们宰杀吃肉才对！

只不过，偶尔汉人会变得强大，这时候咱们就只能学草原上的孤狼，暂时收起爪牙潜伏起来，装得尽量温顺无害，跟他们虚与委蛇的友好相处——就像咱们之前做的那样。

但！咱们可不是真的要做绵羊，而是等待时机！等到汉人虚弱的时候，就是咱们恢复本性、再次从汉人手里抢掠钱财的时候！所以你们永远不要忘了，咱们是狼的子孙，表面不管对汉人皇帝多恭敬，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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