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登城的府衙内,李南坐在本属于交趾知府陈韬的位子上,两旁林立着厢军、僮兵和新兵的将领,大堂前则跪着三个人。
“陈韬、陈方,你们兄弟俩多年来屡次派人去宋境劫掠,祸害了无数百姓,毁坏了无数的家园,已然是罪恶滔天。本将军今日便处死你们,也算是替那些枉死的百姓伸冤了。”
如今在这同登城内,李南说的话比圣旨还管用,立刻有四个亲兵走上前来,打算将陈氏兄弟架出去斩首。
不怕的人并不多,陈韬显然很怕死,因此连忙急声高呼道:“将军!将军饶命啊!”
李南的决定肯定不会因为对方呼喊几声就能打消,一个亲兵嫌弃陈韬呱噪,索性狠狠一耳光打了上去,立刻让他闭上了嘴。
相比于陈韬,陈方算是聪明了一些,他也知道李南一直没有杀自己的原因,所以立刻喊道:“将军,别杀我,我还有用,我对您还有用啊!”
“有用?”李南听到这话的确迟疑了一下,冲着陈方问道:“你还有什么用?”
关系到自己的生死,此时底线颇低的陈方索性不管不顾的说道:“我熟悉交趾各地的地形,也知道各处府县的情报,只要将军留我一命,小人愿意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不等李南答话,跪在旁边的武安侯冲着陈方吐出一口浓痰,大骂道:“呸!贪生怕死,你这个背叛交趾的畜生!”
李南本想听听陈方到底还知道什么,是否是为了活命说大话,不料却被这武安侯打扰,立时不悦的说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来人啊,把他带出去清醒清醒。”
闻听此话,那些加入不久的新兵将领立刻露出了惊喜之色,其中一个满脸疤痕的都头主动请求道:“将军,可不可以把他交给我处置?”
看到这些从奴隶转为新兵不久的将官们,似乎都对这个武安侯很有兴趣,李南猜到他们或许以前有什么故事,所以好奇的问道:“你们曾经受到过此人的折磨?”
“正是!”那疤脸都头望着跪在地上的武安侯,扯开衣服露出满身的伤疤,愤怒的说道:“此人自从镇守永福路之后,平日里以折磨我们这些奴隶兵取乐,我这脸上和身上的伤都是由此而来。”
另外几个从新兵中挑选出来的将官也都脱下了衣服,向李南和其他人展示他们身上无处不在的累累伤痕。
李南、花荣和梅舞奴等人的确知道这些奴隶先前都受过不少罪,然而知道归知道,却也是谁都无法感受到他们经历的伤害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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