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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我不想再不清不楚地跟着他走了。【 高品质更新 】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而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已非师生,若说朋友都觉得尴尬,如果非要找个词来形容,也许只有不痛不痒的中性词“熟人”比较恰当。
往事一幕幕横在那里,过去还没有划上句号,现在怎么就能轻易开始下个章节?
顾长熙站起来,我也一下站起来,语气疏离客气:“不了,顾老师,今天太晚,麻烦你这么久,已经很不好意思了,非常感谢。”
顾长熙静立两秒,道:“不麻烦。”
“不去了。我有朋友就住在这附近。”
“什么朋友?”
“我室友。”
“许峰?”
我含含糊糊地嗯了声。但这个“嗯”是回答的上一个问题。许峰不是我室友,但我确实是想去找许峰。
顾长熙低头看了下表,问:“这么晚了,你去打扰他,方便吗?”
“方便。”我想也不想地回。
我说的是实话,看在我是病人他是医生的情况下他也会收留我,再不济,看在我舅舅的份上他肯定也不得不收留我。而顾长熙作为局外人自然不知道这么多,只是盯着我看了半晌,然后不辨喜怒地道:“那你给他打个电话,我送你过去。”
我有些无语,拍拍空落落的口袋,我现在所有家产都已葬身火海,哪还有什么手机?
“用我的。”他倒好心,把自己的递过来,还特意调到了拨号的界面。
可我拨了三个数字便放弃了——这年头都用来电显示,谁还记得号码?
我垂头丧气地将电话还给他,嘴里没说话,心里却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好整以暇地把手机收起来。
“走吧。打扰谁不是打扰呢?”他并不在意,再次向我发出邀请。
我还能说什么?我现在身无分文,举步维艰,几乎失去了一切与他人联系的方式。我也明白一分钱难倒英雄的道理,干脆把顾长熙给我的外道裹得紧了些,起身默默地跟在后面。我把心里的不爽和不愿压到最低,只若无其事地强调:“那麻烦您了,我就打扰一晚,明天一早就过去。”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一定要坚守立场!
顾长熙闻言停了一下步子,我闷头跟着差点撞到,他侧身扶住我,语气平淡如水:“走错方向了,车停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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