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阳光明媚,头顶隐约可以听见远处鸽子飞舞的哨声,抬头看到主教楼顶上那一排开国领袖题的手笔:xx大学。
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身上,我环顾四周,只见高大的杨树在风中沙沙作响,被过滤的阳光在林荫道上撒下一路光斑,有脸庞稚嫩的同学从身边经过,带着银铃般的笑声。
我找不到目光出处,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它好似实体一般,仿佛可以感触,可以握住,带着灼热的温度。我想起一张模糊的脸,看不清眉眼,却知道脸的主人高大健壮,有铁铸般的臂膀和宽厚的胸膛——那应该是一个男人。
场景切换,身后是一片白花花的粉刷墙,忽然那张脸逐渐清晰,五官深刻如同希腊雕塑。他渐渐凑近,轻轻的、试探性地碰到我的唇,一点点侵蚀,唇齿厮磨,辗转缠绵,小心翼翼,又压抑地低声呢喃,像似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我一下惊醒。
室内半昏半亮,床头柜上的闹钟告诉我时间是清晨7点 。
睡衣全无,穿衣起身。我到卫生间冲了一把冷水脸,抬头看到镜中之人肤色健康,气色良好,两颊因刚刚的搓揉泛着两团粉红。
虽然我只睡了五个小时,但这已是出国以来,我最久的一次自然睡眠。
也是出国以来,我做的第一个梦。
也是头一次,我自发地想起顾长熙,想起他的脸。
没有意外,仿佛情理之中。
可是为什么是个春梦!>_
窗外气温降低,昨夜的小雨今日已变成零零星星的小雪。门前垫了薄薄的一层雪,留有浅浅的脚印。
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下下来了。
我在窗玻璃上哈了口气,给自己画了一个笑脸。
瑞雪兆丰年,这是一个好兆头。
周末的时候,我如约去了许峰家。
“你看上去脸色不错。”他站在门廊,朝我微笑。
“谢谢,现在晚上睡眠好了许多,多多少少能正常点了。”我一边脱外衣,一边回道。
“事情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许峰绅士地帮我挂号外套。
“今天还是照旧吗?”
“不。今天可能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许峰领我去吃了一顿饭。餐毕回到车上,我坐在暖气十足的车厢里,难以置信地足足盯了他两分钟,直到他耳根泛起淡淡的红色,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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