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
吃完饭后,我给雷一楠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我刷完宿舍门禁,远远便看到他风风火火地朝我们寝室楼走来。
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那头气喘如牛,我问他有没有时间,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那晚雷一楠和我在专教针锋相对后,我俩再也没有联系过。
连眼神都在刻意回避。
而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那头除了呼吸起伏较大,声音平稳毫无任何异常,仿佛那天的事情,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看着他快步走来,无端想起微博上前两天看到的一句话:我见过最帅的男生,是柔柔的春风中,刚打完篮球来不及擦汗就跑到我宿舍楼底下等我的他。
可这样的他怎么可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竟然一拍脑袋放弃出国转而保研。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上次被钢管砸坏脑袋后尚未复原。故事的开头明明是写着我要保研,他要出国,而到头来却是我要去国离家,而他坚守国内。
如此戏剧。
“找我?”他走到跟前,显然刚刚运动过,头发被汗水打湿,一根根立起来。
“嗯。”我踟蹰一下,“有点事儿想问你。”
“好。”
“要不要换个地方?”宿舍门口时不时有人进出,或者有人拥吻。
“行,去哪?”
“随便走走吧。”我没有好的提议。连电话,都是眼睛一闭才打的。
“那边走边说。”他道。
宿舍在学校西边,我们沿着校内的主干道往东走。两边是整齐排列的银杏树,树与树之间,密密麻麻地停着自行车。
“说吧,究竟什么事儿?”他问。
“你……听说你保研了?”
“对。”他似乎已有所预料。
“为什么?”我皱眉驻足。
问完之后,才发觉这句话问得如此可笑。
他倒轻松,仿佛没有察觉:“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我仰起头,重复。他一脸无所谓,让我无端有些生气,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豆腐渣。
“保研不好吗?”他反问,恍若无知,“那么多人都在保研,你也在保研,怎么就不许我保研了?”
“可是你准备出国很久了啊,是谁给我说国外平台好,视野宽?是谁一心想着要出去深造?你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了呢?”
“那有什么关系?在最后决定之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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