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炼爱(第1页)

雷一楠这头的事儿还没有解决,我的电话匆匆又响了起来。来电是老家c市的区号,号码很陌生,我狐疑的接起来,没听两句,心就皱缩起来。

——外婆血压飙高,已住院。

电话是邻居阿聪打来的,跟我大致说了下外婆的情况,昨天他去家里查电费,外婆忽然晕厥,送往医院一查,血压居然飙到了200,医生立马让住院观察。我心里一急有些责怪地问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阿聪在电话那头颇有些无奈地道,是外婆不让,说不应让我分心。

我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外婆身体还算硬朗的,怎么就忽然血压不稳住院了呢?

挂了电话,我跟雷强和jeff说明了情况,立马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回家。

因为订得急,机票一点折都没有打。这会儿我也来不及心疼钱,心心念念着外婆的情况,祈祷能快一点到家。

五个小时后,华灯初上时,我提着行李,蹑手蹑脚地走进外婆的病房。

病房是三人间,电视开着,低声播放着新闻联播。靠外两张床上都住有人,一位是中年妇女,病床周边摆了一大圈的鲜花,一个跟她轮廓相像的年轻女子坐在一旁给削苹果,水果刀和苹果皮发出细小的摩擦声音。中间那张住着个老头,旁边放着盆水,腾腾冒着热气,护工这会儿正在给他擦拭身体。

外婆在最靠里的那张床上。此刻她歪头睡着,右手露在外面,液体从透明的塑料管进入她的身体。床边的柜子上孤零零的立着一个样式老旧、磨得发光的保温杯。

我鼻子一酸,那个杯子,比我年龄都还大。

也许是好心人见她睡了,便关了她那头的灯,却显得那个角落更加孤独昏暗。

这个场景让我陡然想起了一年前那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心里害怕抖动地厉害,一阵强烈的酸意不可抑制地涌上来,我默然大骂自己不孝。

我走过去,轻轻捂着外婆的手背。老人的手很瘦,皮肤松弛,不均匀地覆着些老年斑,上面青色的血脉凸显,金属针头埋在里面,药水由此进入,手冰凉。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悄然捂了一会儿,感觉到她的手渐渐转暖,便扯了被子给她盖上。

正巧阿聪从病房外面进来了。

我起身迎去,阿聪见着我心里也踏实了很多,将情况跟我说了一遍,我越听心里越凉,愧疚感铺天盖地地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敢确信地问。

“是啊,”阿聪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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