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层层禁制法术在初空面前与纸糊无异,他破开屋门所见到的,就是一地东倒西歪的瓶子,有些喝得精光,有些还剩一口,有些原封未启,这一地乱七八糟的瓶子堆里,躺着一个神志不清的小家伙,不但面无人样,她脖颈与四肢的很多地方,都因药物的过度作用开始腐坏溃烂起来。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一些石化术、冻僵术甚至麻痹术的使用痕迹,天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毒系法术……
药物、血气以及元素材料混合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几乎是一瞬间,初空就明白她在干什么了——为了使自己能更多地承受药物作用,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竟然把一堆控制法术用到了自己身上用来麻痹肉身对于疼痛的知觉。
……是谁给她的勇气?
他一步上前将她拎起来,他忽然想起半年前在校长办公室里将她带走的一刻,那时候的她小小的,像一株随时会被连根拔起的幼苗,而如今这副小小的身体里,已经有了攀搏拼命的力量,拼命到……羽毛还没长齐就想飞天了,甚至为了飞天她都要把自己的根给拔了。
不知是恼怒还是心疼,他抓着她衣襟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好像他手中抓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火,一团将来要把这天际都烧透的火。
他来风雨城……确实来对了。
这次他没有选择把她往校二医院一扔,他拎着她翻了个身,又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席地而坐,拿出一堆这些年来南波万各种孝敬他而他从未看过一眼的名贵药物,他本源之身施展的法系治疗之术都是无效的,但雾月谷药师的药物投掷之术却可以对她使用,这些南波万自己都吝啬使用的营养品被他不要本钱似地转换成最精纯的生命能量然后用药师的手法灌输到她的身体中,小家伙像是一个被他用棉花逐渐填满的破布娃娃,她过分透支自己导致重度损伤的每一个细胞被他一点点修好,她一张小脸终于有了血色,颓坏的地方也开始显出人样。
同时他澎湃的法力也源源不断涌入她的精神识海中,把药物留下的残渣都冲刷了个干净,看她彻底无事了,他才将她安放在地上。
他起身离去之前,望了一眼地上那些七歪八倒的瓶子,目测之下,还有五百多瓶全新未开封,他大袖一挥全部收了起来,收起来后,他又停在那儿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像是在思考一个难以选择答案的问题。
静谧的空气中响起他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他又折返,重新将她抓到怀里,他的精神力以另外一种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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