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萨罕贝贝，俩人拼命跑到一周围没有人的地儿（事实上出了王宫之后就哪儿都很少看见人了），坐下来大口大口呼吸自由空气。

“还真险啊。”我笑笑跟萨罕贝贝说。

萨罕贝贝撅嘴说：“真没本事，遇到这么点儿小事就说‘真险’，不像个男人。”

我不服气说：“我那是替你担心呢！！要是光我自个儿我怕什么！”

萨罕贝贝突然沉默下来，我听见她叹口气，转过身搬了一块超大个有棱有角又有型的大石头。

她她她干什么？？我哪句话说错了她要砸死我还是怎么的？

萨罕贝贝看我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说：“你躲什么？咱们用大石头把你的铁链子砸开啊。”说着“砰”一声往下扔石头。

我赶紧退了好几步，大惊失色地说：“你先看准了再扔行不行，我总共也就这么两只脚，万一给砸坏了你拿你自个儿的赔啊！！”

萨罕贝贝挺不屑地“哼”一声，把大石头抛到我面前说：“那你自己来吧！！”

自己就自己。我举起石头狠狠砸下去，“砰——哗啦！”如是砸了若干次，终于铁链子应声而断。

就用这办法，我用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砸开手脚的铁链，光剩了四个铁圈套在手腕脚腕上，一下觉得浑身的重量轻了好多，萨罕贝贝叹气说：“你自己什么时候遇上锁匠，让他给打开这铁环吧。”

我自己？……

那，你呢？

萨罕贝贝轻轻地笑，说：“我要回阿爸那里去啊——除非你跟了我做瓦剌人，嘻嘻，不然你该回你的大明皇帝那里了吧。”

我不算太听懂。傻傻地看着萨罕贝贝。

萨罕贝贝望着天空。

初夏的早晨，也可以这样凄清么？

远处，淡淡掠过青草的香气，似乎这个早晨永远永远也不会离开。轻风伴着草叶旋舞，草叶旋啊旋啊旋啊舞得心醉了，高跟鞋溶化在风里。

萨罕贝贝忽然说：“你看你看，远处，有个人在放马呢！我们跟他买两匹马，这一次不需要押送什么刺客，单单骑马快些赶回去应该一天一夜就可以到家的。”

我在心里使劲给自己打气，抬头问萨罕贝贝：“你——你能跟我去大明么？”

萨罕贝贝摇摇头，慢慢地说：“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

女人理智起来，还真——理智。

天边，低徊着一缕红云，云里有女妖尖细柔媚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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