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秉德走后,范文斌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税务局的那两份通知书,又很认真地思索了一大会儿,禁不住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暗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要来,怕也起不了啥作用。
尽管心里这样自我安慰,但终究觉得还是不踏实,有点发虚。于是,叫来赵瑜,向其紧紧叮嘱一番,临出门时,又给妻子段向梅打了一个电话,说中午有点事情,不能回家吃饭了,要她照顾好小儿子范学礼。
电话那段,段向梅很爽快地答应一声,又很关切地询问是不是公司出啥事情了。因为她知道,丈夫尽管是上市公司的老总,事务很多也很忙,但一贯很守时,除非有很特别的情况,才不能按时回家。
再说,从丈夫在电话里说话的声音上,她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儿,不由自主地追问起来。至于哪个地方不对劲儿,一时间,她也说不上来,反正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见妻子这样问话,范文斌哈哈一笑,急中生智,随口说了一句谎话,县税务局的人今天来公司例行检查工作,自己要陪他们中午吃饭,就不能按时回家了。
挂断电话,忍不住苦笑一声,紧接着,望着墙壁上悬挂的“知白守黑”四个龙腾虎跃遒劲有力的大字,又叹了一口气,就开车去了一趟盘龙寺,想在了空老和尚那里寻求一点暂时的安慰与宁静。
自上次与之很偶然的在一个黄昏时分,坐在那间很清净的耳房里,谈过一次很长的话后,对这个年龄与自己去世的爷爷范正坤相差无几的老和尚,就有了新的认识,认为这个曾经的黄河捞尸人,在佛学修为方面,是一个有着是深道行的高僧。
沿着滨河路驶过糜滩吊桥时,有意望了望工地,见宁鹏王建国正领着人种树种草,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丝欣慰之意。按照这样的施工进度,到明年开春时节,肯定能够保质保量通过县环保局的验收。
蓦地,在看见王建国忙忙碌碌的身影时,他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个古罗马鎏金银盘。根据古丝绸之路研究专家姚冠群的说法,这个银盘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品。
这件难得的丝路瑰宝,如今就光明正大地摆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许多天了,也没有人注意一眼,更不要说有人追问其来历了,只是很静静地摆放在那里。
看来,自己的这一步棋,是走对了。不是有句老话这样说的嘛,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又有谁能够想得到,一件罕见的稀世珍宝,就像一只家家户户用的很平常的圆盘,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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