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成川看着满脸沧桑的二舅舅,心中竟涌起了几多感慨。与三十年前相比,二舅舅老了许多,尽管今年刚刚七十岁,但猛然一看,好像有八十岁了,脸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条条皱纹,显得很疲倦苍凉,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那一年,如果不是在乡农机站当站长的二舅舅出面帮忙说情,恐怕庞成川现在就和那些一个村的同龄人一样,还在贫穷落后的老家种地为生,过着一头牛三亩地老婆娃娃热炕头的小富即安的农民小日子呢。
二舅舅对自己的恩情,他一直铭记在心。每逢年头节下,只要回老家,就一定会拿着大包小包全是好吃好喝的东西,去看望已经退休的他老人家,还陪着说一会儿知己话,才感到安心。
如今,见二舅舅为了表弟的事情,竟不顾老脸,风尘仆仆地来找自己,还拿着一些土特产,庞成川心里即刻泛起了一股难受的滋味。儿子不争气,将老人逼到了如此地步,不要曾永福的话,确实说不出来。
于是,看在二舅舅的老脸上,在蒙县红树叶酒店招聘员工时,将曾永福派了过来。临行前,还一再叮嘱他,酒店可不像自己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一定要服从经理赵继海的管理,千万不可惹出什么麻烦。
当着庞老板的面,曾永福满脸兴奋,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服从管理,绝不给表兄脸上抹黑。可是,谁想到,一到蒙县,吃了几天饱饭,过了几天轻松日子,就自以为自己本事大得了不起了,居然敢跟客人当面吵架,还差点动手,这还了得?
况且,那个王主任还是蒙县煤炭管理局办公室主任,尽管官职不大,但权力不小。再说,宁鹏大小也是一个煤老板,腰包里有的是钱。一旦得罪了这些地头蛇,别说想挣钱了,红树叶酒店就是想在蒙县立住脚跟,也很困难。
“赵经理,这些事情,你咋不早给我说?”此时,庞成川觉察到了事态的严重后果,拉长脸,紧盯着对方,冷声问道,“你是我高薪请来的经理,全盘负责酒店的一切事务。像这样恶劣的事情,你有义务向我及时汇报。”
这句语气很重的话,即刻惊呆了赵继海。他怔怔地看着神态凝重的庞成川,一时竟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是他不想汇报,而是考虑到曾永福是老板的亲表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一个外人,说好听一点,是蒙县红树叶酒店的经理,说实在一点,就是一个打工仔,怎能挑拨老板表兄弟之间的关系呢?
“庞总,我想过这个问题,也想向你及时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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