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妻子出事后的这段日子里,范文斌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将自己紧紧关在屋子里,很孤独地不停地喝着闷酒,但是,越喝酒心情越坏,可以说,坏到了极点。
范学华与女朋友章玲,隔上一半天,就来陪伴父亲,说说安慰话,但是,收效甚微。小儿子范学礼还在老家,由爷爷范有民奶奶王芳照顾。家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很难熬。
喝了几杯闷酒后,看着妻子的遗照,范文斌竟情难自禁地流下了两行清泪。一个大活人,一个两孩子的母亲,一个很受学生欢迎爱戴的好老师,就这样很悲惨地走了,带着无限的遗憾与留恋,以及一身血淋淋的刀伤,就这样惨不忍睹地离开了这个家这个世界,走了。
时至今日,前前后后反反复复想了很多天,怎么也想不明白,咋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从严桂芳的叙说中,不难推测出来,凶手似乎早有准备,那天晚上,就是想杀死段向梅。
出手如此狠毒,刀刀见血,难道凶手与妻子结有深仇大恨?不可能。范文斌很坚决地否定了这一点。段向梅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学老师,教书育人,社会关系也非常简单,怎么能与人结下如此深的死仇呢?
“莫非老家半夜三更的狼嚎声,就预示着要发生这起惨剧?”这时,他猛然想起了范氏两代祖先很离奇死亡的奇事,“二世祖范经庚重金请来了名震省城的破案高手关捕头,不但没有捕获凶手,反而,在关捕头被野狼咬死后不久,也很神秘的死了。”。
醉意朦胧中,范文斌似乎听见了那来自很遥远深邃时空的悠长而又凄厉的狼嚎声,在自己耳边很清晰地响起来,浑身禁不住打了一个很激烈的寒颤,手中的酒杯当的一声掉在地板上,摔得粉身碎骨,成了一堆碎玻璃。
在这隐隐恐怖的狼嚎声里,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渐渐浮现在脑海里。时至今日,尽管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但此时此刻,再一次回想起来,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很清晰。
那个时候,也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范文斌十二三岁,刚刚从范家渡小学毕业,考入糜滩初中,成了一个中学生。全糜滩乡只有这么一个初级中学,集中了全乡所有的初中生,有一千多,不像现在,包括老师学生,只有一百来人。
不过,糜滩中学距离范家渡大约有五六里路,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那时,刚刚包产到户,农村普遍都很穷,有自行车的人家也很少,大部分学生每天要背着书包,来回走着上学。
在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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